這日,天氣正好,沈萬良陪同著康複的千夏到花園散步。
看上去,千夏的身子好些了,隻是臉色依舊慘白慘白的。
憐霜與藍心早上起得早,也到花園走走,正好就撞見了千夏和沈萬良兩人。
兩人的身子貼的很近,一副郎情妾意的情深模樣,想著這幾日來娘親所受的委屈,憐霜心裏莫名的就上了火。
“侯爺。”盈盈的邁著碎步朝著千夏和沈萬良走去,憐霜的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
“霜兒啊,起得這樣早?”沈萬良麵色微微的一怔,握著千夏纖腰的手微微的鬆了一下。
顯然沈萬良的這一動作讓千夏很是不悅,帶著病態的慘白的臉色這一刻更加的白的透明。
憐霜並無意要惹怒千夏,隻是她實在是不能忍受娘親受委屈,而她的丈夫還在和別的女人花田月下。
瞥見千夏慘白的小臉,一絲血色也沒有,憐霜的心頭略有動容,然而千夏後麵的話才讓她發現,她的同情用錯了地方。
“哼,不過是窯子裏出來的女人,也好意思賴在侯府不走。”千夏的話過分,聽了這話的人皆變了臉色。
憐霜並未因為這話而惱怒,隻是她很是震驚,什麼時候開始,千夏竟能說話這般的惡毒。
還不等憐霜出言還擊,沈萬良薄怒道,“鬧夠了沒有!”
此話一出,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沈萬良的身上,而千夏的話眾人都忘了一般,隻是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沈萬良的臉色。
平日裏,沈萬良給人的形象總是溫和儒雅的,鮮有見他發怒的時候,即便是對做錯了事的小人,他的話也沒有重過,可見這一次,千夏的話是徹底的激怒了他。
被沈萬良這麼一吼,千夏嚇得六神無主,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沈萬良,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眼神望著他。
沈萬良看著委屈不已的千夏,重重的歎了口氣,拂袖離去。
任千夏在身後嚎啕大哭,他一次頭也沒有回。
“沈憐霜,我那可憐的孩子的命,我會向你和你娘親討回來的。”千夏惡狠狠道,那噙著淚的眼眸被仇恨給蒙蔽。
憐霜久久的望著千夏負氣的背影漸行漸遠,她的心中徒增疑惑。
為什麼千夏一口咬定自己的孩子是自己和娘親害死的呢?這其中,定是有什麼陰謀。
如此一來,憐霜越發的不能耽擱下去。這件事越早水落石出越好,憐霜在心底對自己說道。
皇天不負有心人,三日後,憐霜得到了一條重要的線索,而矛頭的指向正是千夏房裏的丫鬟碧蓮。
這一次,看那罪魁禍首還怎麼抵賴。
拿了證據,憐霜馬不停蹄的就往蓮庭去了。
“小姐您不能進去,姨太太還在休息呢——”外頭守著的丫鬟見憐霜來勢洶洶怎麼攔都攔不住,心中著急卻又無可奈何。
聽見外麵的動靜,千夏在碧蓮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你又想幹什麼。”千夏冷著臉問道。
“給你看看誰才是加害你腹中孩子的凶手。”憐霜淡淡道,視線緊緊的盯著碧蓮,那逼人的眼神看得碧蓮心中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