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色不動聲色的收拾好眼底破碎的神情,自嘲的勾著唇角關上門,繞到駕駛座拉開門坐進去。
男人對她沒有任何防備,不僅報了家門還拿出了備用鑰匙給她。
她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因為她留在他身邊,而是因為他把她認成了另外一個女人。
心中何其苦澀。
三十分鍾後,車子停在一座幽靜小區內的別墅前。
慕瑾色費力的拖著席堯進屋。
男人雖是喝的爛醉如泥,可是他身上味道卻一點都不衝,甚至還有一股淡淡的甜香,她忍不住更靠近了他幾分,眼中視線變得越來越迷茫。
直到扶著他上了二樓進了臥室,慕瑾色總算可以靠在床頭休息一下。
“溫涼”男人躺下後,憑著腦海中的本能,抓住慕瑾色的手,“別走。”
溫涼!溫涼!溫涼!
慕瑾色狠狠甩開他的手:“席堯!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誰!”
喝醉的男人哪還有那個力氣?
他輕笑:“溫涼。”
她氣的眼淚奪眶而出,看著床上半醒不醒的男人,咬著唇遲疑了片刻。
她見慣了溫柔儒雅的他,此時這另類般的他叫她腦中血液頓時加速運動,手指不禁落向他的皮帶,男人瞳孔猛的一收縮,本能的伸手拉住她的手往懷中一帶。
“席堯,我不會後悔!”她在貼向他時,妝已經哭花,聲音略帶啞。
直到雙手被他控製住十指緊扣,慕瑾色才因為陌生的情愫有些害怕的情緒,不過很快,她就把害怕的情緒全部丟棄,主動迎上他的動作。
“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席堯。”
恍惚間,她喃喃吐字。
醉酒的男人似是聽見了她的這句話,動作竟放柔了些許,他抬頭順著月光凝視著她略顯狼狽的小臉,那目光,像是他從未認識過她一樣。
她閉上眼,不去看令她心碎的眸,緊咬著唇。
翌日清晨。
湖畔酒店8012房裏。
溫涼揉著眼睛從夢中醒來,稍動了一下四肢,隨即什麼瞌睡蟲瞬間沒了,頭皮一陣發麻的向後彈開。
興許是她的動作太大了些,霍東銘緩緩撐開眼簾望去,看著她震驚不知該做什麼表情的樣子,心情略不錯的勾了勾唇角:“該做的都做了,還怕什麼?”
就是該做的都做了才怕的!
溫涼在心中狠狠吐槽了一句,帶著略帶尷尬的笑,像是百米衝刺的運動員一樣的豎起身體,想要下床溜之大吉。
然而
“跑什麼?”
他單手就把她拽了回去。
找了一個她自己都認為非常蹩腳的理由:“我好多天沒上班了,要去上班啊。”
“上班?”男人細咀嚼了這二字後,竟是很認同的頷首,“不錯。”
溫涼以為他這是要放過她了,瞬間鬆了口氣,隻不過那笑意還沒到達嘴角,男人清冷的聲音就又一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