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驚,連忙閉上了眼。
被懵懵懂懂的吻了好久,她才突然反應過來,伸手推了一下他。
“你怎麼喝酒了?要不要洗個澡來睡?”
話一出口。
什麼叫要不要洗個澡來睡!
他輕笑:“我可能有點醉了,洗不了,不如,你幫我?”
他特有的清冽淡漠的音,被夜色渲染上一絲絲不同尋常的性.感低沉。
溫涼不自覺的移動了一下身體:“你,你為什麼喝酒?”
“剛好找到,一人守夜壯壯膽。”他睫毛輕掃她臉頰,那長度足以讓女人都嫉妒。
該死的!
他是怎麼頂著一張如此毫無煙火氣的臉,說出這麼接地氣的話來的?活像是變了個人似得,就連聲調都變得有些溫柔。
怕是真的醉了吧?
雖然不知道他的酒量到底如何,但是的確很少見到他喝酒。
溫涼想了想,打算把話題給轉走:“那你就睡吧,不要洗了。”
“你”她目瞪口呆。
她說的是睡覺,不是睡她!
而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緊張?就好像今天是第一次和他相識,挨得這麼近似得,這顆心跳動的越來越激烈,而麵前的男人,視線帶著淡淡的迷離,如同夜裏的妖精。
什麼清冽淡漠,都在此刻統統被顛覆。
“溫涼,我喝了酒,你是不是就不會拒絕我?”他在她耳邊吹了口氣。
“什,什麼?”
“喝了酒,你就不會拒絕我。”之前還是疑問句,這次已經變成了肯定句。
他音越漸沙啞低沉,飄入她耳中,宛如是某種魔咒般,配合他長指下探的動作,她渾身一顫,說不出話來。
溫涼的意識,逐漸消退。
變得虛無縹緲。
隨著他的動作越來越具有指向性,她的腦海除了他什麼都不剩下,昏昏沉沉的甚至忘記了開口拒絕,直到快感的波浪沉浮泛起,她才後知後覺的明白,她與他糾.纏到一起。
下意識伸手,摁住了他的大掌。
“霍東銘”
“溫涼,愛我嗎?”他停下動作,似是很淡然隨意的問起。
而其中包裹著的多少小心翼翼,又有多少歲月沉澱下的深思。
隻能遵循本能。
隨心的點頭:“愛吧。”
雖不是很想去承認,但是在漫長的歲月裏,她的心裏除了他以外,沒有再住進任何一個人。
霍東銘這三個字。
是於她最珍貴的寶藏,在心底深處好生保存著,可這寶藏卻偏偏是野草,吹風吹又生野火燒不盡。
她放任他生長,滋生到心的每個角落都占據了這三個字。
“愛。”隔了大約兩秒鍾,她有極其肯定的補充了一個字。
男人眸中的光一下亮的驚人,像是要將她吞滅一般,深深凝著她。
恍惚間。
她總覺得霍東銘像是變了一個人。
“東銘你都不累嗎?”她已經毫無力氣了,趴在床上控訴身後的男人。
“我鬆開你之後,你是不是就要跑了?”
一句話,讓她無言以對。
由他的人看著,她都能借唐墨的手逃走,雖然那件事是他太過分,可現在想來,給他留下的陰影怕也是不可磨滅的吧?
可以說是在他的地盤,有他熟悉的勢力,而她卻依舊逃離。
也不知過了多久。
霍東銘終於肯放過她不再折騰,枕在他的手臂上,溫涼累的連眼睛都睜不開。
輕摟著他的腰,半貓著身體,像是一隻沒有安全感的小動物。
酒,有的時候是個好東西。
至少能夠讓他這樣,肆無忌憚的拉近與她的距離。
折騰了近一天一.夜未眠,男人似是也倦了,抱著她入了眠。
第二天,清晨。
溫涼從夢裏醒來。
映入眼中的,是霍東銘清俊完美,宛若藝術品般雕刻過的睡顏。
內心掙紮了一番後。
溫涼深吸一口氣,正欲睜眼,卻覺唇上一涼。
差點跳了起來。
“早安吻。”
而她身邊的男人,麵無表情的說著,足以讓萬千少女小心髒炸裂的淺語。
“早,早安?”她尷尬的笑了笑。
“你的臉,怎麼回事?”
溫涼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那麼燙?
還沒等她想明白,麵前的男人忽得接近,緊接著他的額頭貼上了她的。
呼吸間,滿滿的酒香氣,還有她再熟悉不過的清冽古龍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