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一直這樣占有欲強,還說我呢,你跟霍大校草給我喂了多少狗糧,哼。”
看著喬沐沐類似生氣的撅嘴模樣。
溫涼無奈的笑了笑。
這樣的安安靜靜生活,真好。
快過九點。
唐父唐母來到包間叫幾人回去。
這就是帶父母出門的一大苦惱——他們總想著十二點之前回家。
“先走了。”霍東銘與韓十二告別。
“等等,有件事。”
“嗯?”
“今天上午,我的人也不在酒吧裏,你們來之前他才回來,我不相信兩件事無緣無故,京都就這麼大。”韓十二留下霍東銘,兩人離往前走的溫涼等人有幾分遠。
聲音是絕對傳不過去的。
霍東銘停留在溫涼身上的視線,慢慢的浮上一層自保般的冷漠:“四年前的事,如果再發生一次,我就放棄。”
“你這話啊,說的人,聽的人都沒人信,你也別總怪著溫涼,她”
“她不信任我。”
“我就正要跟你說,沒人生來有必要信任你,即便是你的愛人,霍東銘,別落到我這下場,孤家寡人。”韓十二說著自嘲的笑了笑,“她對我不好嗎?好,我一無所有的時候,她借著錢給我買水壺買泡麵,冬天幫我買衣服,我對她不好嗎?寵著慣著就怕她不滿意,可結果呢?”
“所以,我要她信任我。”霍東銘聲音依舊清冷。
麵上無波。
可早已千瘡百孔的那顆心,卻在隱隱發痛。
“如果她不呢?有難言之隱呢?”
“也得相信我。”
“你這人真霸道。”韓十二笑。
“一如既往。”
這時,溫涼感覺到霍東銘的視線,好奇轉身,見是他在看自己,站在原地背著手,笑容恬靜的望著他,一如既往當年在大學桃花樹下的模樣。
她的衣尾被風吹起半揚於空,皎潔月光輕灑如妝。
韓十二挑眉,側首,果不其然的見到霍東銘掛上淡淡淺笑的嘴角,他感歎道:“事不關己時,能說的話一般都好聽,或好或壞,或熱血或絕望,但一旦事關己時,你可能都忘了你爸媽是誰。”
“我從來沒記得他們是誰過。”
霍東銘留下極具挑釁的一句話後,揚長而去,摟著溫涼纖細的腰肢,背影瀟灑薄涼。
嗬——
韓十二輕笑。
“殊遊。”
他突然開口。
“是。”
不知躲在哪個角落的人走出來,即便是帶著麵具,也依舊遮掩不了,他那張與席堯有幾分相似的麵容,以及他脖子上新添的一道傷痕。
“美娜身後的人有線索?”
“回當家,沒有。”
“這天又有點轉涼了,多添點衣服,別再讓人抹了脖子。”韓十二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我希望在計劃開始之前,你都安然的活著。”
“當家,殊遊有一事不明。”沈殊取下自己的麵具,露出整張臉,“能否告訴我,您與霍東銘等人的關係?我曾說過,戴上麵具我是您的人,一旦摘下,我來去自如。”
韓十二本已轉身欲走,聽聞這話,停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