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銘勾唇,淺淺的笑意略顯清冷。
兩人進到酒吧中,這時,夜生活還沒有完全開始,酒吧裏的人並不是很多。
但。
總有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出現在這裏。
溫涼一進門就見到了沈殊,他的模樣實在是太好認了,像是隨時都會死的人一樣,蒼白無力的擒著酒杯,眼裏閃爍著一種旁人無法理解的晦暗光亮。
他為什麼會在這?
而且比她來的更快,這怎麼可能?
“喲,你倆可算是來了,我等了好久啊。”韓十二慵懶的靠向兩人,見溫涼看著沈殊不由一笑,“溫涼,你怎麼每次來都會盯著我兄弟看,小心霍總的醋壇子打翻。”
“很熟悉。”她收回視線扯了扯嘴角,眼裏卻滿是不解。
沈殊聽見聲音,下意識以為是自己幻聽了,直到側首見那三人站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他愣了些許,隨後無奈的笑著起身,端著酒杯走到三人麵前,大大方方的打招呼:“真巧。”
“我一點都不覺得巧。”溫涼語氣冷冷的。
“是嗎?看來是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了溫小姐。”
“你們這是認識?”韓十二舔了舔薄唇有些疑惑。
霍東銘卻是眯起眸,麵前這人,與席堯倒有幾分相像之處,但兩人的氣質、習慣卻都完全不一樣,而且他能確定,麵前的這人就是先前照片上的人。
這次沈殊沒有戴著麵具,露出來的一張來,蒼白病態像是隨時都會倒下去似得。
“我跟他不”溫涼想說不熟悉。
“本來我想瞞著,不過怕惹來不必要的誤會,還是解釋一下好了。”沈殊拿出錢包,從裏麵拿出一張照片,“我跟溫小姐的母親相識一場,在很久之前她在我家做過幫傭,這照片上的人是十歲的我。”
這一茬。
就連溫涼都在意料之外。
也太巧了吧。
見她的反應沈殊歎了口氣,當然不會那麼巧,這張照片是他早早叫人合成好的,畢竟現在死無對證,而在那個有一天他會和溫涼身邊的人撞上,這隻是一個很早以前就預料好的後手罷了。
霍東銘微頷首:“你長得跟我一個朋友很像。”
“是嗎?那應該是席氏集團的席總吧,已經不止一次別人這麼說。”
韓十二聽到這話摸了摸鼻子:“行了我的祖宗們,別在大門口聊天了,跟著我上樓吧,老陸在上麵等好久了。”
“嗯。”霍東銘應下。
沈殊目送三人遠去,心裏的警戒卻沒有鬆懈。
他悠哉的回到自己位置上,過了七八分鍾後給溫涼發了一條消息:“讓他打消調查我的念頭,下次你們到這裏來之前提前通知我,或者管好你的眼睛。”
關上手機,他歎了口氣。
也不能怪他的語氣重,這次若不是溫涼疑慮他在這的原因,恐怕不會引來霍東銘的注意而他給的不僅僅是注意,還有懷疑,如果自己猜得沒錯的話。
霍東銘回去一定會調查。
調查出他叫沈殊倒沒什麼,可後麵牽扯出來的東西
他歎了口氣,一飲而盡麵前的酒,劇烈的咳嗽好似要逼他將肺吐出來般。
四季酒店。
華貴的地毯上散落著男人與女人的衣物,落地窗簾子牢牢遮住房內春光,女人雙手撐在玻璃窗上背對著男人,卷長的墨色秀發散落在肩、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