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譽還坐在虞覓的麵前, 正同宋宋繪聲繪色的講述著他以前曾參與過的戰場生活,宋宋睜大眼睛聽著,眼裏亮晶晶的, 目光裏充滿了對謝譽的崇拜與向往。
“哇!”
“天啊!”
“真的嗎?你好厲害……”
大概諸如以上那些話, 虞覓聽了不下三次, 謝譽看起來好像很受用, 回回宋宋誇他, 他都會看一眼虞覓,虞覓覺得這人大概是也想讓她誇誇, 故而也跟著應和幾句。
係統的聲音就在此刻忽然在虞覓腦中響起:“宿主, 您已經偏離任務軌道很遠了,再不停止的話,您將會承受難以想象的後果,現在回頭尚且還來得及。”
虞覓對於這個為了完成任務不計後果的係統徹底沒什麼好感了,原本還不錯的心情垮了下來,她問:“是什麼後果呢?”
係統卡了一下,隨即略過這個問題,道:“總之三年之後如果您仍舊沒有沒有完成任務的話,您會被強製剔除世界。”
虞覓斂了斂眉,察覺到絲不對勁來。按照一般發展, 係統應該明確的告訴她後果是什麼, 讓她知道有多麼嚴重從而對係統妥協才對,但是這係統為何避重就輕隻說了三年後那個她早就知道的結果。
她心裏疑惑,但麵上卻沒有顯現出來。
虞覓問:“那我還可以活三年?”
係統又不吭聲了,一般係統不說話,大概就是懶得搭理她,按照她快樂了係統就不快樂的邏輯來看, 她大概就是還可以活三年。
隻是虞覓仍不明白,為什麼這一次這麼明顯的違規係統卻毫無反應。
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
既然想不明白,那想要推動事物發展,那她必然就得先做一點什麼。
想到這裏,虞覓不禁正襟危坐,一個尤為膽大的想法浮現在她的腦海裏。
她看了一眼麵前和宋宋相處尤其融洽的謝譽,然後做好了心理準備,豁出去般忽然在腦中開口問係統:
“為什麼有一些和謝譽在一起的記憶被我忘記了呢
,那麼多年都沒能想起來的事情,怎麼這次重生了就想起來了?”
這個問題和她第一次違規時問係統的那個問題大致相同,虞覓仍然記得,那時她幾乎是剛說完這句話,那刺耳的警報聲便在腦中響起來了,那種直擊靈魂的痛給她留下了深刻的陰影,哪怕是當她第二次在攝政王府遭受懲罰時,給她留下的恐懼都不比第一次深。
不過這樣一想,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第一次是最疼的,第二次好像就沒有第一次那麼疼了。
眼下,她懷著宛如壯士斷腕的心情問完這句話,隻覺得時間似乎被拉長了一般,手心泛出了細汗。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
一,二,三……
差不多十秒過去了,預料中的疼痛卻並沒有到來。
隻有係統說了一句:“抱歉,這個問題並不屬於我的業務範圍,尚且無法為您解答。”
雖說懲罰最終並未進行,但是方才等待的時刻過於艱險,以至於虞覓現在還心有餘悸,她呼出一口氣來平複了一下,又問:“那我現在做什麼算是違規?”
係統答:“標準同之前是一樣的。”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標準是一樣的,那為什麼第一次就懲罰她了,而第二次卻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