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覓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裏她回到了她小時候, 那時她還和外婆生活在一個經濟落後的小鄉村裏。
她們的生活雖然貧苦但是卻很滿足,屋後有一小塊地,四季種些蔬菜也能裹住她們的生活。
有時候菜吃不完了, 他們會摘一些挑到街上去賣, 一天能買個八九塊錢。回來的路上一塊錢買三個饅頭, 剩下的錢都存起來, 或者有時候天太熱了, 她和外婆會在回來的路上買五毛錢一袋,裏麵有兩根的綠豆冰。
沒有多餘的菜時他們也能沿著大街還有垃圾桶撿垃圾, 塑料瓶子, 紙板,有時候還能撿到廢棄的零件鐵塊,運氣好一天可以賣將近四塊錢。
賺的錢真的很少,但是她們過的也不算苦,不管吃什麼,至少都能吃飽。
夢裏的她七八歲的樣子,夏季的日光灼灼的烤著大地,外婆把草帽帶在她的頭上,草帽能擋太陽,但就是太大了, 走一下晃一下。
她路過街邊一個垃圾桶時, 看見垃圾桶背陽處竟然窩著一條小狗,她看著那條小狗覺得好可愛,但是小狗似乎生病了,看起來很虛弱,腿也不太利索。
她心疼壞了,把小狗抱在懷裏, 跟外婆說:“它好可憐,我們養它吧。”
出乎意料的,外婆竟然不同意:“把它放下。”
虞覓很不明白,夢裏她好像哭了出來,吵鬧著自己非要養這隻狗。
可是一向和藹的外婆卻出奇的嚴肅冷漠,她皺著眉頭,不容置疑道:“就是不能養,把它放下!”
虞覓很不明白,她見這小狗第一眼就特別的喜歡,她也無法想象倘若自己就把它這樣丟下了會有什麼後果,她便大哭著問外婆為什麼。
外婆的語氣很不好,就像是訓斥她一樣,聲音有些尖銳:“這條狗看著就是個會咬人的,養它幹什麼!等它好了第一個咬的就是你?就算他不咬你,他要是用爪子劃到你了可怎麼辦?狂犬疫苗那麼貴我們哪打的起?快給他放下。”
她是怎麼被說服放下狗的虞覓忘了,但是她記得自己最後
就是聽了外婆的話把狗放下了。
小狗待在原地,她拉著外婆的手,在那條長街上一直走,撿了好多的塑料瓶子。
最後等她終於回到家裏。
但她卻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竟全是齒印,皮肉被撕扯到分離,傷口血肉模糊甚至深刻見骨,她變成了一個紅色與肉色交錯的血人。
她害怕極了,哭著想要去找外婆。
可她一低頭卻在腳邊看見那隻被她重新放回垃圾桶邊的小狗。
那是一隻小黑狗,它在盯著她。
她大叫出聲來卻毫無作用,隻能感覺自己在被一點一點的被扯斷,被咀嚼,最後成了一攤碎肉。
虞覓睜開眼睛,眼前光線昏暗,思緒漸漸回籠。
——宋宋!
虞覓反應過來後立馬掀開被子下了床,她赤腳跑到門邊,卻發現門被緊緊的鎖著,虞覓用力的拍門,揚聲喊著:“霍策!!你放我出去!”
“把門打開!你把宋宋怎麼樣了?!”
“霍策!!你是不是有病?!你給我把門打開!!”
門外一個丫鬟聽見她的呼喊恭敬道:“娘娘,你還是好生休息吧,王爺一會就來看您。”
虞覓呼吸急促,道:“你現在就讓他過來!”
丫鬟道:“娘娘,您還是等等吧。”
虞覓又拍了下門,冷聲到:“我讓你叫他過來你聽不見嗎?!”
“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