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風吹過耳畔,把這句毫無重量的話帶到了虞覓的耳裏,她第一反應是去看霍策。
霍策依舊冷著一張臉,看不出什麼情緒變化來,虞覓試圖從他的眼睛裏找到一絲一毫的痛苦哪怕是慌亂或者是詫異,但是竟然都沒有,他像是僅僅隻聽見了一句簡單的,今天天氣如何這樣的話一般。
仿佛這個昨夜離開的人同他毫不相幹一樣。
虞覓不禁想起了那天在那間酒樓裏遇見虞漾的場景來。
雖說她確實不喜歡她,甚至可以說是討厭她,但是她能看出來,虞漾大概是真的喜歡的霍策的。
謝譽那時說虞漾和霍策是兩個瘋子湊在一起其實還挺有道理的,那個女人說話顛三倒四,話裏話外都透著一種對霍策的執念,她曾是真的覺得霍策對虞漾是有感情的。
正是因為她覺得霍策已經喜歡了別人,而她又不容許自己自己的愛情出現這樣的雜質,所以才率先放棄了這段感情。
霍策背著手,冷聲問:“嗯,她現在過來是要做什麼?”
管家小心的看了一眼虞覓,然後道:“她昨天便來了一趟,想要您去看看四小姐,您回絕了之後,她便回去了,今早…人走了之後,這個
許浣非說那四小姐死前一直想見你,如今雖說人走了,她也想請您過去圓了四小姐的念想。”
霍策對這段說辭無動於衷,他甚至有些不耐煩:“我不是早就說過不見了?如今還要你這般來知會我?”
管家額上泛出了些冷汗,道:“奴才隻是想著四小姐人已經去了,您……”
他說到這裏,許是察覺到霍策周身的氣質越來越冷,話音頓了頓,忙道:“奴才這就趕她走!”
管家走了之後,氣氛又歸於沉寂,霍策轉過身來看著虞覓,抿了抿唇,有些慌張道:“阿覓,我也不知這人是怎麼跑出來的,我明明…已經將她們關起來了。”
虞覓不知該回答些什麼。
她不知道虞漾是怎麼死的,但是心裏卻隱約覺得虞漾的死或許有她的因素在裏麵,這種感覺令她很不舒服。
她當然不會去勸霍策還是去看看的好,隻是習慣性的像以前一樣問道:“她死了,長信侯府人知道你關過她嗎?”
霍策道:“知道還是不知道都不重要,你走之後長信侯府以選不抵從前了。”
虞覓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了。
兩人並排繼續走著,虞覓不再問關於虞漾的事,但霍策猶豫良久忽而道:“阿覓,她死了。”
虞覓皺眉,有些不太舒服:“所以?”
“我隻是想說,她的死不是我做的,我…記得你以前跟我說的話。我也真的,從來沒有喜歡過別人,哪怕一絲一毫都沒有,我知道你為什麼不願意跟我在一起。但是這一次,你相信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