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宋宋還小,她對他有責任。
霍策如今已經不能用常理去推測了,他整個人都透著自私與偏執,她再去說以前,試圖靠著舊情讓他放他自由顯然有些癡心妄想了。
故而於現在而言,解決眼前這個問題的方法便隻有兩個。
等霍策厭倦了自己放棄她,或者說讓霍策被迫放棄她。
虞覓還在思考著這兩種方法的可行度,忽而便察覺自己的肩膀被迅速的拍了一下,虞覓陡然回神,被這一下嚇得不輕。
三更半夜,院子裏的人在方才明明都被她攆出去了,這會自己身後不知道啥時候忽然冒出一個人來。
她連忙起身轉過了頭看過去。
空無一人。
虞覓:“……”
院裏靜的出其,夜風輕輕掃過虞覓的耳畔,帶來一絲寒意,戰栗感從指尖攀岩而上。
正當她腦中的景象已經全然不受控製的往一些誇張血腥場麵跑的時候,一聲清朗的聲音從耳後傳來。
“嘿。”
虞覓又轉頭看過去,看見了月朗星稀下一身黑衣的謝譽,他雙手背在身後,嘴角帶著笑,目光明亮,優越的五官帶給人的視覺衝擊力依舊足夠那麼強大。
他笑出聲來:“你剛想什麼呢?你不會怕鬼吧哈哈哈哈。”
虞覓扯了扯嘴角,覺得很無語。
她今天晚上心情實在是算不上好,就算是敷衍也笑不出來了,她又攬了攬自己的衣裳,然後繼續坐在那:“
你怎麼進來的。”
謝譽雙手背在身後,這樣正麵瞧著虞覓才注意到她衣領很亂,脖頸上也有點泛紅,臉上的笑淡了下來。
“他…剛才欺負你了?”
謝譽這樣一問,虞覓才想起來自己現在不太體麵,她側頭看了他一眼,滿不在意道:“算未遂吧,你還沒跟我說你怎麼進來的呢?”
謝譽眉頭稍稍蹙起,他情緒變化的並不明顯,他沉默了半天,然後答:“□□進來的。”
虞覓看了一眼高高的院牆,心想這人絕不可能就簡簡單單翻個牆就進來了,她早先就研究過,霍策這人真有他的,院裏就關她一個女人,居然還真加了好幾層看守,根本不是隨便能出去過進來的。
她心裏這樣想,但她懶得問,便點了點頭道:“那挺好的,你有什麼事嗎?”
謝譽:“……”
看出了虞覓不太想跟他說話,他也跟著小心了起來,答:“有事的。”
虞覓仰頭看著他,順著一般正常套路問:“你不會是要來救我出去吧?”
謝譽點了點頭,語氣有點自責道:“是我來的太遲了。”
虞覓搖了搖頭,道:“謝謝你來救我,但是我可能暫時不能走,這主要是因為……”
謝譽打斷她:“沒關係,他不會知道是我帶你走的。方才他被召進了皇宮,府裏的守衛少了近三分之一,否則我也不會這般輕而易舉的進來,上次的確是我的疏忽,這一次你再相信我一次!我定然不會讓他找到你,你也不用擔心我,左右他看不慣我我也看不慣他,咱倆遲早得撕破臉皮,跟你沒關係。”
他的目光帶著撫慰,道:“你不用在意我的。”
虞覓嘴巴還微微張著,聽他自己說了半天,明白這人意思後默默的閉了嘴,把剩下那句“主要是因為宋宋還在他手裏,我不能走。”咽了下去,眨了眨眼睛,有點遲鈍道:“啊……,那真的謝謝你。”
“你跟我不必說謝謝。”
“還是要的。”虞覓仔細斟酌了下措辭,繼續道:“隻是其實我也不
僅僅是因為害怕連累你,還因為宋宋還在他那,我也不知宋宋被他藏在哪?”
謝譽的神色變的難看起來,道:“那廝是這樣跟你說的,他難道還拿這個威脅你了?”
虞覓察覺這話音不對,慢慢坐直了身子,心道不會吧,霍策應該不至於這麼卑劣吧,她咽了口口水,道:“……啊?”
虞覓衣裳雖然有些亂,但是她給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倒沒露什麼,但是瞧著仍是怪可憐的,謝譽一手背在身後,他一生氣的時候大拇指指腹就會不自覺同食指指腹摩挲,這會已經磨的有點發紅了。
他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但還是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來:“宋宋很好,他在我這裏。”
“你昏迷之後沒多久我就趕到了,宋宋被我救了下來,但他先帶你走了,我沒有追上,王府被看的很緊,所以我才硬生生拖到今天才有機會進來。”
虞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