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覺得賣萌可恥的夜清, 活像隻偷了蜜的小老鼠, 整個人都蠢蠢欲動的, 似乎琢磨著對容禾該從哪兒下手。
竊玉軟香、占人姑娘便宜這種事,夜清的手下從來沒想過, 他們過的如同和尚般清水寡淡的主子,竟然有一天能做的這般順手, 真真是驚呆了一眾人。
偏偏被占了便宜的那個人,還一無所知的樣子。折騰了好一會兒,容禾才想起來自己剛剛想要說些什麼。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那個, 小清, 我好像不知道你家在哪兒。”
夜清張了張口, 停頓了一下,好吧, 是他沒說,可是這人剛剛走的,那叫一個雄赳赳氣昂昂,他還以為。夜清很是懷疑容禾以這個智商,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心底裏又鄙視了一頓容禾,麵上夜清還是那副“軟萌軟萌”的樣子, 乖乖的拉著容禾的手說到:“沒關係, 姐姐,是小清沒說清,現在小清來帶路。”
說著, 又給了容禾一個大大的微笑,容禾心中一陣尖叫:“啊,小零,這孩子太乖了,太可愛了,好想養一個啊。”
小零冷眼看著宿主自我放飛,沉迷男色,自己默默的想著:“完,它現在就洗幹淨了,坐等任務失敗了。但是,它就想看著宿主被鬼分食的時候,還能不能笑成這樣。”
邊想著,小零憤憤不平的又給自己買了一堆零食,在空間裏,吃的歡快。反正要死,它也得和宿主一起死,不要緊,它先吃飽了再說。
容禾也沒管小零為什麼一直不回應她,因為她正看著自己身旁的小少年,露出了姨母般的微笑。實在是太引人犯罪了,容禾盯著牽著自己往前走的夜清,仿佛把目光黏在了夜清身上。
夜清感受著,自己背後那道不容忽視的目光,讓他不得轉過身去,露出那種小鹿般清澈的眼神,“姐姐,要看路哦,要是摔倒了,小清可是會心疼的呢。”
換言之就是,你能不能別一直盯著他看了。但容禾卻沒這種意識,傻乎乎的點了點頭,“哦哦,好的,好的。”
邊說,容禾那臉上的笑容一點不減,看著夜清仿佛見到了什麼寶貝一樣,笑眯眯的。容禾的表情,讓夜清有一種,被盯上的人不是容禾,而是他一樣,這種感覺還真是微妙的可以。
但夜清看著容禾的望著他的眼神中,隻有憐愛、同情、欣賞,並無一絲情愛之感,也很是疑惑著這人對他到底是個什麼定位。無男女之情,還這麼信任他,這難道是——因為她太蠢嗎。
嗯,一定是的,夜清心底就這麼給容禾打上了標簽“又蠢又傻”。這麼想著,夜清倒是對容禾更寬容了些,不再說什麼,拉著容禾繼續向著鬼殿而去。
容禾看著夜清以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會兒,但很快又換上了明媚的笑容。讓容禾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孩子腦補了些什麼呢。
但是,容禾也沒多想,畢竟小清是這麼多位麵裏,讓她感覺待在一起,自己最放鬆的。因為看著安全無公害,既不害怕他想弄死自己,也不用擔心會被弄的腰酸背痛的。
換句話說,夜清完全是容禾心目中完美弟弟的形象。夜清這張麵皮,讓容禾完全沒往他就是任務目標上想。在容禾看來,鬼王那就該是高大威猛、不苟言笑,殺人於無形,冷漠總裁霸道範的那種。
再看自己身邊的小少年,容禾覺得自己這母愛之心,又抑製不住了,好乖好乖的孩子啊。容禾才不管夜清會帶她去哪兒,反正不讓她去接近男女主就行。這個位麵,不看見鬼就是她最大的心願。
在往前走了好一會兒,容禾這神經大條的,從兩個人相握著的手上,盯著自己的衣袖,這才發現自己穿著一身大紅色衣袍。
容禾也看不見自己的妝容,隻低下了頭,看了看自己的裙擺,又盯著自己那雙紅的耀眼的紅色喜鞋,正隨著自己的步伐,露出那繡在鞋麵上的兩隻鴨子,啊不是,鴛鴦。
接下來的步伐,容禾一步一步邁的,很是沉重。她就說嘛,怎麼她一到,直接就在墓地了呢,這不會是被當做祭祀用的新娘子,換成了她吧,作孽啊。
容禾顫巍巍的小手,慢慢的移到了自己頭上,摸了一把,拽下了一根釵子來看。果不其然,自己頭上頭飾雖不多,但這款式、形狀,無一不在昭告:孩子,你又要悲劇了。
心中雖然有了點譜,但是容禾還是不死心,悄悄的觀察著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這一看不要緊,讓容禾發現了許多,她剛剛忽視的不對勁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