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漫時間長河中, 能記住的、留戀的, 不過寥寥, 夜清隻相信,現在在自己麵前的, 抓住了便不肯放手。
夜清一直對自己很有自信,可是這一次不知為何, 心底總是有一種不安的情緒在翻騰,連帶著他周圍的空氣都冷了兩分,方圓百裏的鬼魂們,全都組團抱在一起, 瑟瑟發抖。
眾鬼:幹什麼呢, 老大, 大王,我們不像您白天也敢出來亂逛, 我們就靠著晚上出來找點樂子,溜達溜達。這可倒好,現在被您這一嚇,耗子都不出來了。
夜清才不管因為他,而叫苦連天的小鬼們,身隨心動, 抓緊回到了容禾的身邊。待看到那床上的人, 夜清這顆心才放了下來。
容禾一副不知人間憂愁的模樣,眉宇間似乎從未有過鬱結,讓夜清都忍不住想知道, 這人到底是如何,在那種家族裏長大的。
她明明該是痛苦不甘的,對他也應該是恐懼害怕,而不該是現在這樣,有著旁人都無法企及,清澈見底的水眸。這世界的殘酷,在容禾身上看來,仿佛沒有傷害過她一般。
可是夜清知道,像容禾這種擁有著陰年陰時陰曆時辰出生的女子,大多是為了各種目的,才特意挑選的日子,讓她們出世的。
就比如,送給他當祭品這一種。當然也不乏,人類中有些名門貴女、達官顯貴,認為純陰女子可以延年益壽,令她們永駐青春。
所以容禾她從出生一開始,就是被算計的。夜清盯著床榻上一臉無憂無慮的小人,用指腹輕輕的摩擦著容禾的臉頰,目光是他都不知道的溫柔。是了,他心疼了,還是那種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早一點出現在她的世界裏。
這樣,他就可以占據她的全部,無論過去還是將來,還有現在,容禾她都是自己一個人的了。這人是怎麼會,這麼信任自己的呢?夜清看著容禾,忍不住自己都笑了起來。
或許是自己一開始靠近她的時候,偽裝的太好,以至於容禾她把自己看的太單純無害了。可是啊,姐姐,他怎麼說,也是個男人啊,還是個覬覦著你的男人。
在容禾臉上摩擦的夜清,眸中的神色漸漸加深。不懂得委屈自己的某人,低下了身子,爪子也不老實,從容禾白嫩嫩的小臉,一點點的移到了那紅潤的唇上。
夜清:唔,怎麼辦,看上去好可口的樣子。
“姐姐,我可不可以嚐一嚐呢,呐呐呐,你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哦,可不能反悔。”
邪邪一笑,夜清終於暴露了自己的本性,俯下身子,對著容禾的唇瓣親了下去,在觸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夜清滿足的發出一聲喟歎。
在容禾的唇上,夜清伸出了舌頭,開始緩緩舔舐起來。軟軟的、滑滑的,如同容禾整個人一樣,又香又甜,軟軟糯糯的,像塊酥糖,讓他忍不住舔了一口又一口。
“容禾,是甜的呢,唇是甜的,人也是甜的。”
夜清像隻小狗一樣,在容禾的唇上舔來舔去,不肯鬆口。沒多久,容禾原本粉嫩的唇瓣,就有些紅腫了起來。而夜清卻不滿足於這麼淺嚐止渴了,慢慢的開始撬開了容禾的牙關,在她的口中肆、虐,掠奪著她口中的每一塊土地。
睡夢中的容禾,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對自己又舔又咬的。不勝其煩的她,忍無可忍一巴掌呼了出去,正好打在了,正沉醉於吻中不可自拔的夜清臉上。
“嗯?”夜清不由自主的發出了悶哼,捂著被打的臉,不可置信的盯著打人的小家夥。
要不是他知道,容禾是極其信任他,夜清都要以為容禾是裝出來的,為的就是打自己。而現在他隻能自己默默的咽下這苦水。
不過夜清被打了,心情還是不錯的。一巴掌換一吻,合算。看著被自己弄的,一副被“蹂、躪”的小媳婦樣的容禾,夜清突然笑得像個傻子一樣。
夜清:容禾,你是我的,也隻能是我一人的。
看著熟睡的容禾,夜清再不壓製自己眸中的瘋狂,毫不克製的盯著她,恨不得將人融入骨血一般。夜清有些後悔,一開始自己為什麼要裝出純良無害小白兔。
現在倒好,想要正大光明的對她做些什麼,估計就會被懷疑了。看了看床邊那兔子與狐狸的麵具,夜清深深覺得,那是對自己的嘲笑。沉思著的夜清在想,如何能和容禾解釋清楚,然後抱得美人歸。
大半夜的,自己不睡覺,偷偷摸摸的,才能混得一個吻,還不敢讓人發覺。夜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神色,有多溫柔。盯著床上的小人,恍惚間,夜清似乎看到了一個慫唧唧的容禾,坐在一和他長相一致的男子身上,兩人如神仙眷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