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這麼大,男朋友都沒有,哪裏來的前男朋友。
被他的話問懵了神。
不曉得是不是他的錯覺,和她麵對麵站立的喬時愈,此刻神色似乎有些複雜,眼尾流出一絲光。
一絲,強行被他按壓住的冷光。
突如其來的低氣壓,反而把她嚇住了。
原本,她也不是個膽小的人。
是要好好反省反省,不應該一驚一乍,扯了扯到手邊的裙擺,溫安試圖抬頭,和他說話,用商量的語氣,“要不,還是在這裏吃吧。”
喬時愈眼裏暗藏的情緒遠比她看見的多。
也沒說什麼話,怎麼就把她嚇到了。
話說重了?
屏住呼吸,他輕了聲音,“沒有事,怕尷尬的話,我們換一家。”
最終也沒能一起吃晚飯。
離開西餐廳後,溫安接到了一通學妹撥來的電話。
無異於江湖救急。
當下情況,就是叫她和喬時愈一起再去吃飯,她也吃不進去。
電話接完,正愁著怎麼和喬時愈說,他卻像已經洞察般,特體貼問她,“著急嗎,要是急,這頓飯我們可以改天再吃。”
她隻差點頭,重重嗯了聲,“急的,得現在就回學校一趟。”
他便道,“我幫你叫車。”
說好幫她叫車。
然而,她和他卻坐進了同一輛出租車裏,比在咖啡館還要尷尬的是,現下,兩人是並排坐,兩膝間的距離……
兩膝間有距離嗎。
穿了件透風的碎花裙,裙擺挨褲腳。
挨著他的褲腳,覺察出一股不經然就散發出的熱度。
快熱死她了。
拿兩隻手當小風扇,一下又一下往臉上扇風。
不管用啊。
至於喬時愈為什麼會和她坐進同一輛車,望見他閃身也進車裏,溫安那時是警覺的,忙推說,“不用的,真的不用啦,我自己能回去,你忙你的去吧。”
喬時愈回說,“不是送你,我順路。”
她發怔之際,他關上車門無知無覺間就靠近了過來。
問她,“難道不順路?F大的研究院不是在你們學校對麵嗎?”
話是這個話。
不能想,越想越尷尬,鼻尖冒了點薄汗,拿手輕輕又往臉上招了回。
留意到她的小動作,他抹過頭,要命的氣息,“熱嗎,熱的話,你那邊的窗戶怎麼不打開。”
溫安問,“可以嗎?”
換來他的沉默。
這話她是有依據的,不過話說出口,不怎麼有底氣,“你不是,最近有在感冒嗎,昨晚的那期,你在電視上說。”
越說越沒了聲。
像什麼嘛,對他了解的這麼清楚,都怪秀秀,說心疼他因為感冒,嗓音都變了聲。
他才恍然。
眼神服帖,該和她解釋一聲的好。
“昨晚的那期,不是昨天錄的,是上個星期六,”今天卻是星期二,“過去好幾天了,不用太擔心。”
“嗯?”
“不用擔心,”聲線溫和,淺淺的眼神落到了她身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
慌得她匆忙轉過了身,一股腦就打開了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