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期間,他的手機響了好幾次,吃飯到中途,她看見他拿起手機看了會,而後又放下了手機。
這之後,手機就沒怎麼響過。
想來是被他按了靜音。
機會隻有這麼一次,溫安也顧不得了,聲音打顫,“前輩。”
叫的尊敬,一下子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
他應聲,視線望向她。
聲線聽上去略為不正常,她雙手捏緊了拳頭,“我得向你坦白。”
她是真的在緊張。
“什麼事,慢慢說。”
“是昨天你電話裏說的事,”前因後果再明顯不過了,“明天下午,我可能去不了市體育館了,到時候,也就——沒法看你打比賽了。”
“可能還是不能?”
都這個時候了,還和她糾一個字兩個字的差錯。
她懵懂,聲音輕,“有區別嗎?”
良久停頓,他壓下了氣息的湧動,問,“臨時有事嗎?”
“倒也不是。”
啊呀,快糾結死她了。
抬眸朝他看。
氣場逼人的喬時愈在跟她談話的過程中,不知什麼時候竟低下了頭,正拿著湯勺,有一下沒一下朝碗裏晃動。
很難讓人看不出來啊。
他這一派失落的模樣。
後麵的話還能再講下去麼。
說不定都是她的猜測。
為免事情要往不可逆的方向發展,她伸出脖頸難得爽氣了一回,“好啦,其實我是沒有票。”
用強硬的語氣說讓自己心虛的話。
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我有找謝商學長要過,可他那裏不夠,”那天也隻是隨嘴說了說,誰知道本尊會親自找上門,“不去看也行的,我對這類運動,一向也都不怎麼感冒。”
糟糕,一下子說出實話了。
一時間,反而叫喬時愈語塞。
溫安還想著著補著補,他先她一步說了話,“沒票的話,怎麼不找我要?”
都是假象,都是假象。
什麼給她送麵包,在樓下等她。
你看喬時愈凝著眉,表情認真的時候是有多嚇人。
生人勿近,左右皆無聲。
直接讓她產生了生理性的反應,被空調風吹涼的胳膊這時應該起了些雞皮疙瘩。
“我,”說違心的話不是個好行為,但她條件反射了,真怕他再給她放低沉的氣壓,深深低下頭,“我是怕給你添麻煩。”
這樣就說的通了。
畢竟還是個小姑娘。
會為這種事自責。
是他想的不夠周到,要怪也得怪他,“明天打聯賽,本來沒想叫你去。”
才認識的小姑娘,於她而言,隻和他見了幾次麵,還不夠熟稔,她看見他,也都是怕滋滋的。
他不能因她是他的粉絲這層關係而從中行方便,他想著,最起碼,再多見幾次麵。
“要不是謝商說,我是不知道的,你差票的話,以後可以直接找我要,不用怕給我添麻煩,”倘若麻煩是她的話,他寧肯多來點,“有什麼話,也可以直接和我說,溫安,我是第一次,在交朋友這方麵,確實沒什麼經驗,不能保證下回不會,我盡量,下次一定早點聯係你。”
他是說交異性朋友,還是說交女朋友。
溫安直接傻了。
他仍道話,從包裏拿出東西,兩張票,“給,最後兩張,都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