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車開始,溫行居就一直是眯神的狀態,沒怎麼搭理她。
溫安打開自己的平板看,想抓緊時間補課設,進不入狀態,筆劃著劃著,腦海裏忽然蹦出那人的模樣。
“嘖。”
正養神小憩的溫行居,被她擾到,發出一聲煩躁的咂嘴聲。
溫安完全沒注意到,溫行居說她,“歎什麼氣?”
“有嗎?”她問的心虛。
被吵醒,他也眯不住了,撐起身體,微微坐起,威壓從眼裏懾出,直白望向她,麵上的神情頗為不耐,“和室友吵架了?”
怎麼可能呀。
她睜大了眼,搖頭,“沒有的事。”
既然不是要緊的事,他也沒甚興趣,和司機示意,“老邢,手機拿來。”
手機在前頭充電,老刑反手遞給他。
回了兩條消息,溫行居瞥眸留意,身側的她正盯著他看,且看得認真。
這神情,很耐人尋味。
溫安隻是在想,像她哥這樣的人,讀大學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也是似現在這般不苟言笑嗎,那他這樣嚇人,會討到女孩子的歡心嗎。
喬時愈也不喜歡笑,表情總是冷冷的。
“哥,想問你個問題。”
“問。”
“上大學的時候,你交過女朋友嗎?”
她哥的眉毛和她生的像,眉型規矩,眉尾處細長。
細長的眉毛,朝她輕輕挑動,眯了眯眼,他的耐心似乎有限。
宏厚的聲音,他反問,“你覺著呢?”
是她僭越了,是她僭越了。
溫安乖乖閉口。
良久後,溫行居忽又轉過頭,“最近有煩心事?”
“算是吧。”純是庸人自擾,都沒法說出口,“哥,你一般是怎麼解決煩心事的,會找人撒氣嗎?”
一定是找底下的員工出氣,她早聽過風評,都說他們台裏的溫台長脾氣不好使,為人很是嚴厲。
“撒氣?”前言不搭後語,毫無邏輯性,作為年長她幾歲的哥哥,他規勸她,“說話要經過大腦思考,不是什麼話都能輕易搬出口。你這個年紀,能有什麼煩心事,還是不到時候,等你到我這個歲數就明白了,每天忙的事情多如牛毛,哪還有精力和人吵架,為一點雞皮蒜毛的事計較,累的不是自己?”
聽的一知半解,懵懂點了點頭,後才反應過來,她說話,“沒有啦,我哪有和人吵架。”
他不再理踩她,轉過了頭,和她道,“好好看書吧。”
不算吵架吧,和喬時愈交代事情時,兩人都和和氣氣,最後分開的時候,他還替她拉開了車門,讓她坐車先走。
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不曉得,他還怪不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