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李牧就嗅到了一股與沈幼楚身上香味相同的氣息,不由得多吸了兩口氣。
“這個房間的空氣也很清新,對麵牆下就種著月季。”
沈幼楚推開窗戶,深吸一口氣,望著大片盛開的月季花,露出迷人的微笑。
花色醉人,人比花嬌。
她在看花。
李牧在看她,心中滾燙。
他沒想到自己隻不過咳嗽了兩聲,楚楚就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
不。
她不是把他的事放在了心上。
而是把他的人放在了心上。
李牧一個箭步衝到窗邊,把沈幼楚抱在懷裏,微微彎腰,頭靠在她香肩上。
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說,想告訴她自己七年來的經曆,想訴說自己對她朝思暮想的感情。
可話到嘴邊,隻彙成了一句話。
“我們結婚吧。”
李牧說完,便覺得唐突了這份溫馨的氛圍。
他趕緊給自己找補回來。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考慮一下結婚的事了。”
“我知道你還想進修考證,工作也很忙,所以,你可以提前安排著。”
李牧生怕自己逼得太緊,再把楚楚給嚇著。
他小心翼翼的說話方式,讓沈幼楚抿了抿唇,眉眼間盛著笑意。
“好啊。”
她故意吊起了他的胃口。
“等我考慮考慮,安排好了就通知你。”
感情的事,水到渠成就可以,用不著這麼多講究。
但結婚的事,還是得等他身體好轉之後再說。
畢竟結了婚成了夫妻,就得跨過那一步……
沈幼楚臉上發燒,再次加重語氣,非常認真的說:“反正這兩天不行。”
這兩天?
李牧驚呆了。
他是想商量結婚的事,可沒打算逼婚。
婚姻大事必須好好考慮清楚,而且還有許多事,比如求婚、拍結婚照之類的都沒辦,兩天哪行?
總不能像父母老一輩似的,扯個證就算結婚了吧?
“那你好好考慮,我,不著急。”
李牧想到自己先提的這個事,不由鬧了個大紅臉。
事不過三。
上次在商會脫口而出,這回一時鬼迷心竅。
下次堅決不能把結婚的事說得這麼輕巧了。
李牧把此話刻在了心裏,抱著沈幼楚,聽她說著家常裏短的小事,享受著難得的清閑時光。
多方聯動,不到一日,兵隊善後完成。
調查報告上交兵部。
次日。
賞功大會在西郊兵營舉辦。
由於兵隊任職保密協議,所以未經邀請的人,都無法進營中參觀。
大會上除了要嘉獎兵隊的人之外,還有各衙司、以及在穩定商界裏做出重要貢獻的人。
能夠受邀參加,就是一種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李牧其實不想湊這個熱鬧,但沈幼楚聽到這事,非常憧憬。
“我還沒親眼看過兵隊的賞功大會呢,你參加過嗎?”
就因為這一句話,李牧便帶著沈幼楚來到了西郊兵營。
距離兵營百米之外便開始警戒,入口處有專人把守,還有一台專用的人臉識別器,甄別來人。
李牧剛站到識別器前,一隻手掌捂住了掃瞄器。
現場頓時發出了刺耳的警報聲。
“李牧,你果然來了。”
於子鼎陰惻惻的笑了。
“這一次,你可算是落到我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