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的一句話,便讓在場準備這麼做的諸人,打消了這個念頭。
可怕!
太可怕了!
得罪了李牧,就連善後的機會都沒有了。
在場的人們終於深刻的領悟到了,李牧不能得罪的這個事實。
替孩子求情的富豪們,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大廳裏的富少們失魂落魄、倍受打擊的模樣,卻說不出一句鼓舞安慰的話。
其實要不是方老攔著不讓進去,他們恨不得在司法部門懲治這群孩子之前,自己先進去教訓一下這些敗家子!
“行了,大家都先散了。”
方老揮了揮手,開始趕人。
他算是看明白了,李牧確實是真的生氣了。
這些人再留下去,估計石河今天晚上就能翻天。
李牧聞言收回了落在眾人身上的視線。
在場的每個人,頓時覺得那種泰山壓頂的威壓消失不見了。
富豪們如蒙大赦,腳底抹油,逃似的離開了現場。
家中孩子受罰的事是鐵板釘釘,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托關係找人,打聽一下怎麼能夠讓李牧放他們一馬。
李牧直到最後一人離開,才和方老等人告別離去。
方老目送著李牧上了車後,突然感慨道:“難怪李先生會遇到這些麻煩事,他現在做事風格溫吞了許多。”
“是啊。”葉浮出聲附和:“商場如戰場,對這種再三挑釁的人,還是得早早亮明實力,讓他們知道什麼叫不可侵犯。”
兩人轉頭朝著大廳裏看去,和藹可親的麵孔上,露出一片肅殺之色。
既然帝帥特意叫他們來對峙,那他們一定要好好完成自己的任務。
用事實告訴這群富少,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
沈家。
雖然接風宴的重點不在於吃什麼,但大家被方圓酒店的事擾了興致,臉色都不太好看,一路無話。
回到家裏,等到薛清離開後,沈母在李牧洗澡的時候,偷偷溜進兩人住的房間裏。
“女兒,剛才李牧那話是什麼意思,他手裏到底還有沒有錢?”
沈母對股權沒有什麼概念,但也感覺到了李牧很厲害。
不然的話,怎麼可能僅憑三言兩語就嚇退了那些氣勢洶洶的富豪們。
可是,要是李牧有錢的話,又怎麼會讓她女兒賣了許多公司,資助他在滇南置辦產業呢?
“媽,有錢沒錢也沒餓著你,你就先別操心了,小牧哥剛回來,你就讓他先好好休息幾天行不行?”
沈幼楚也很關心這個問題。
但她更關心的是李牧的身體健康和心情狀況。
本來今天接風宴就吃了一肚子氣,回到家還要重提舊事,這不是故意添堵嗎?
“你這傻孩子,我這可是為了你好啊,現在大家都在說李牧沒錢了,我擔心他打腫臉充腫子,萬一他借了一堆錢讓你賣公司賣房賣車的去還,受罪的不還是你嗎?”
沈母苦口婆心的勸著。
“你有空查查他的財產,也給媽交個實底,我也好提前做準備。”
沈母又絮叨了幾句,見沈幼楚板起臉來,又叮嚀她問清楚這件事,推開房門,看到站在門前的李牧,頓時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