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李鑄輕輕叩響了房門,忐忑不安的朝著門內望去。
“進。”
李牧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可越是如此,李鑄就越緊張。
他躡手躡腳,像做賊似的跟在伊蓮身後,走到李牧的麵前,看了眼正趴在茶幾上畫圖的周果果,心神一凜。
想讓周果果設計婚戒的人,能從石河排到草芒城去。
可就算是周老哥親自開口,她不想動筆,也沒有人能夠逼得了她。
哪怕這次他親自出麵也碰了個軟釘子,所以才讓李正澤每天跟著周果果,試圖以誠心打動她。
且不說李正澤做得如何,隻說如今周果果破天荒的給李牧熬夜設計,就能看出李牧對此事有多重視。
不然的話,不會把周果果逼到這步田地。
這麼想來,先前李正澤要搶李牧的號碼牌的事,性質就更加嚴重了。
“李先生,是我教子無方!”
李鑄二話不說,先朝著李牧鞠了九十度的躬,並且不敢抬起頭來。
“是我讓那個兔崽子來請果果設計婚戒的,我和周老哥聯係過,他說他做不了主,我就出了一個餿主意,讓我家那個兔崽子每天來排隊,希望這樣能夠打動果果。”
“大概是小兔崽子耐心不足,定力不夠,這才搞出什麼灑錢買號碼牌的事,就算不是李先生你教育他,我知道了這件事,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在這種時候,根本不能袒護自己的孩子。
李鑄隻能寄希望於李牧能夠理解他的難處,高抬貴手,放李家一馬。
別看李家鑽石是行業的領頭老大,可隻要李牧不滿意了,想換個領頭羊,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李叔叔,你怎麼和李正澤一樣絮絮叨叨的?”
周果果不耐煩的皺起眉頭,嗔了李牧一眼。
“早知道就讓你出去和他說話了,打擾我的思路了。”
現在她可是要集中精神搞設計的人,沒功夫聽別人在這裏磨牙。
況且李鑄可是她的世叔,她總不能無動於衷。
李牧了然一笑,比著身邊的單人沙發:“李當家的,坐下說話,我們小聲一些,不要打擾到艾米。”
“我叫周果果!”周果果嘟著粉唇,氣鼓鼓的說:“艾米是對外用的名字。”
“行行行,我們不打擾周大師。”
李牧無視周果果憤怒的小眼神,請李鑄坐下。
李鑄感激的看了一眼周果果,不敢坐實,隻是屁股沾了點邊,戰戰兢兢的坐在了李牧旁邊,呼吸都放輕了許多。
“關於李小少爺的事,我已經收拾過他了,剩下的,就交給李當家你自己處置。”
李牧漫不經心的說著,猛地話鋒一轉,正襟危坐,一本正色的問。
“李家最近有沒有產出新的鑽石,就是打磨過但沒切割的那種,有沒有庫存?”
想要原石的話,完全可以直接讓李鑄找人去開采。
但打磨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所以李牧是想在有限的選擇範圍內,讓周果果挑兩塊合適的鑽石。
其實在他的心裏,是不是鑽石質地的婚戒無所謂,可他記得沈幼楚喜歡這些。
既然他要不要都無所謂,那麼自然就要投楚楚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