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如數家珍一般,將她的背景資料調查的清清楚楚,甚至將安妮小時候三歲尿褲子十天的事情都扒拉出來了。
她自己都沒有背全呢,沒想到顧寒州竟然說的條條清晰。
可怕,可怕的大腦!
她默默的吞咽口水,弱弱的問道:“等……等會,你說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麼?你來到底幹什麼的?”
“你的一切,我都能調查得到,為什麼你和我妻子許意暖做朋友,我卻一點都不知道?”
他抬眸狐疑的看著她。
他的眼神實在是太睿智了,仿佛能洞察一切,任何妖魔鬼怪都無法逃過法眼。
她被看得十分心虛,情急之下低下了腦袋,緊張的捏著衣角。
安妮和自己根本素不相識,她早在一年前就意外亡故,可她父母接受不了這消息,而變得精神失常,一直以為女兒還在。
簡打聽到這個人的存在,發現很符合自己,就讓她用安妮的身份繼續生活下去。
安妮父母喜出望外,根本不記得女兒出過意外,隻記得她大病一場,在醫院裏差點死去。
她和安妮有些細微上的差距,她們也從未察覺,可能是心理不願意承認吧。
一旦看得太清楚,她們就必須接受安妮已經去世的消息了。
她開始胡編亂造。
“我和暖暖是在網上聊得,一年前我出車禍,差點死掉,在網上發了輕生的帖子。沒想到意暖刷到了,安慰了很久,說她也經曆了人生低穀。”
“她的丈夫移情別戀,和一個姓謝的人勾搭的不清不楚。她開始自己生活,她一直安慰我,我最後走出了低迷,也和她一直保持著聯係。她喜歡做飯,我也喜歡做飯,她也在戈登手下學習過,而我病好了後也去擋餐廳的實習生了。”
“那段時間你陪在暖暖身邊嗎?她做什麼難道都要跟你彙報嗎?你個渣男,有些事情可一不可再,你當初能洗白是個誤會,那現在呢?”
“哼,大豬蹄子!”
她氣憤的說道。
“原來如此,你們雖然隻是網上交流,卻不想有這麼深厚的感情,她甚至都願意把所有的錢都捐給你。既然是她的決定,那我也無話可說。隻是,你從哪兒拿到遺囑的?那個時候,你們應該在兩個地方。”
“這……”
許意暖沒想到顧寒州思維邏輯如此縝密,她還沒有想到這一點。
她啞然了很久,道:“她預感到自己會出事,提前找我了,那晚說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話,還問了我居住地址,寄了一份信給我。”
“哦?是嗎?”
他抬眸,有些半信半疑。
“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許意暖?渣男。”
“我不相信你,但我相信暖暖。字跡確認過了是暖暖的,她的錢你可以拿去用,但是如果我發現,你要是拿去胡亂揮霍,休怪我不客氣!”
“另外,注意你的言辭,我有名有姓,你可以叫我顧寒州,也可以叫我顧先生,但不要一口一個渣男,讓人誤會。”
“什麼誤會,根本就是真的!”
她氣呼呼的說道。
“我是不是看著脾氣很好?看著毫無公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