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州聽到這話,身子都狠狠一顫,實在難以相信這話竟然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
一時間,神情怔忪,竟然忘記接話。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許意暖狼狽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勇氣瞬間土崩瓦解。
她縮了縮腦袋,揮了揮手:“那啥……我先去洗澡。”
她正準備下床,卻被顧寒州扣住了手腕。
“你再重複一遍。”
他眸色深沉無比,凝睇在她的身上,裏麵彌漫著晦澀難懂的光輝。
帶著渴盼,同樣也伴隨著失望,就像是怕泡沫破碎的感覺,小心翼翼的詢問。
許意暖瞬間慫成狗,想要說自己什麼都沒說,但又覺得自己時日無多,要是留下那麼多遺憾,走了多可惜啊。
她深呼吸一口氣,這次字正腔圓的說道:“那個……我可以吃你嗎?”
“哪種?”
他逼近,另一隻手直接壓在了床頭板上。
她被圈在小小的懷抱中,稍稍一動就能觸碰到緊實的胸膛有力的臂膀。
她的氣息紊亂,而屬於男人獨有的陽剛氣息卻無孔不入,從四麵八方的圍繞自己,讓她麵色漲紅,渾身的溫度升高,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湧上頭頂一般。
她的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哪裏了。
她小手垂在腰際,死死捏著,掌心全都是汗珠。
別婆婆媽媽的了,春宵苦短值千金啊。
她吐出一口濁氣,抬起澄澈的雲眸,裏麵閃爍著害怕的光輝。
小手顫巍巍的捏住了他的襯衫,不說二話,直接開始給他解扣子脫衣服。
這小丫頭倒是很直接?
顧寒州的眉頭蹙得更深了,她今天從回來就開始奇奇怪怪的,嘴上說著是迷路了,可是他派出去的人找了那麼久,竟然找不到這個大活人。
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就像是丟了魂魄一般,說話也顛三倒四的。
而且,她對這方麵一直很害怕,怕和自己有肌膚之親,總感覺她丟掉自己,情感並不牢固。
今晚是怎麼,竟然如此主動。
他想也沒想,直接捏住她的雙手,阻止她的流氓行為。
這次輪到許意暖懵逼了。
自己都主動成這個樣子了,竟然被阻止了?什麼意思啊?
“你這是……”
“說,今天到底出了什麼事,是不是被人欺負了,怎麼回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沒有。”
她急忙說道。
“不說明白?”
“你這個人怎麼婆婆媽媽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不是很想和我那個嗎?我都這麼主動了你還忍得住?”
“你膽小怕事,瞻前顧後,你突然做這樣的舉動,讓我不懷疑不可能的。我太了解你了,你失憶後,整個人慫的跟老鼠一樣,什麼時候這麼膽大過?”
“你要是不交代清楚,甭想睡我。”
“嗯?”
許意暖瞪大眼睛看著他。
“兄弟,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睡你……開什麼玩笑?”
“叫老公!”
他用命令的口吻說道,眉頭壓低明顯對這個稱呼很不滿意。
“不睡算了,愛咋地咋地!”
許意暖所有的情欲心動都消失殆盡,耐心也磨沒了,她真的沒想到顧寒州這個節骨眼上如此講究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