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一跳,他不是今晚要在老宅睡嗎?她抬頭看牆上的電子鍾,現在已經半夜兩點,他怎麼會過來。她猶豫著要不要開門,他會來就說明他知道她今晚沒回他那兒。張叔的消息真是快,她歎了口氣。如果開了門,今晚別想安靜了。
“開門!我知道你醒了,你要不開,我會一直按門鈴,到時候鄰居找上門來,可別怪我!”慕以深聲音低沉,但宋向晚知道,他已經在憤怒的邊緣。
她開門,慕以深大步進來,將她按在門板上:“你居然敢逃!”
“我沒逃。慕總你不是說今晚要在老宅睡,難道就不能放我一天假?”他憤怒,她更怒,難道他不能稍稍的放過她一時半刻嗎?她不是他的奴隸,要時時刻刻被他禁錮。
“我給你打電話,你居然敢不接?”他決不會承認,他忘不了她紅腫的臉,她眼裏的無神蒼白。他克製不住衝動回到公寓,沒想到公寓卻漆黑一片。這女人,他打電話給張叔,才知道她半路跑了。他可以不管她的,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憑什麼她瀟灑的逃了,他卻要失眠。他不能讓她好過,給她打電話讓她回來。她居然不接電話,他氣炸了。半夜開了車,闖了無數紅燈過來。她居然讓他在門外站了半個多小時,才慢吞吞的來開門。他所有的怒氣全部被挑起,他要教訓她,他要她難受。
電話?她這才想起,手機一直放在包包裏,沒拿出來過。而包包正安然的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她回房睡了,自然聽不到。她不由自主的解釋:“手機放在包包裏,忘了拿出來,我沒聽到。”
慕以深掃了眼小小的客廳,找到了她的包包,三兩下翻出了手機,果然有十幾通未接來電。即使她不是故意不接他電話,也不可原諒。“我有讓你回來嗎?宋向晚,你不要忘了,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你居然沒經過我同意,就私自跑回來。”
宋向晚不明白慕以深為什麼會變得這麼不可理喻,她剛睡醒,頭腦還很渾濁。慕以深的聲音很大,轟隆隆的在耳旁響,她頭開始疼起來。“慕以深,是你自己說你要睡老宅的,我在不在那個公寓根本沒有區別。我隻想找一下能讓我安心睡覺的地方,好好睡覺而已,這樣也不行嗎?”
“不行!”慕以深更加惱羞成怒,“你媽欠慕家的,欠我的現在還沒還清。你是她女兒你要替她還,我還沒好過,你就想好還,不可能。”
這是慕以深第一次明明白白的說讓她還母親的過。之前她就已經知道了,從十六歲的時候她就隱隱約約的知道了,從十八歲那年她被趕出慕家時她就應該要知道了。可為何,此時聽了心還是這麼的痛。她怎麼逃,都逃不出她命定的噩夢!
“慕以深,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到底要我怎麼還,是不是我做了你三個月的情人後,你就肯放過我?”
“你做我三個月的情人,是因為我答應你不讓你穿泳裝和內衣。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還清你媽欠我們的,宋向晚,你太天真了。這隻是遊戲的一部分。”他滿意的看到她臉上閃過的驚恐,他就是要她害怕,看她以後還敢不敢逃。
宋向晚崩潰了,今天她承受了太多,如果以後還有這樣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瘋掉。“慕以深,我拜托你,你一次性告訴我,你要我怎麼還?是不是我把我這條命給你,就可以了?”
宋向晚絕決崩潰的表情懾到了他,他捏起她的下巴:“要你的命?太便宜你了,我要一點點的折磨你,我在地獄裏活著,你當然不能好過。”說完,他吻上她,將她壓倒在沙發上,展開更極致更深入的吻。
她屈服的閉上了眼,她太累了,那是一種極致的累。她的刺堅硬不起來,她的爪子也不在鋒利,隻能屈服。
宋向晚睡到中午才醒,慕以深已經走了。慕以深臨走時有說過什麼,好像今天會有活動。她沒聽清楚,更想不理。雖然這麼想,她還是起床。到浴室一照鏡子,臉上的紅腫已經消了,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她籲了口氣,如紅腫沒消,她怕是連門都出來不了。其實正好,有好有借口偷懶。
這時電話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是慕棠海。居然這麼快就來了,她按下接聽鍵:“慕叔叔!”
“我現在在愷悅,你馬上過來!”聲音冷冰冰的,說完馬上就掛。
宋向晚抓緊手機,又打了電話給慕以深,告訴他慕棠海召見的事,慕棠海沉默了五秒,說讓她不用去慕熙苑了。
她打扮好,她的車在慕以深公寓的停車場裏。她隻好打車過去,慕棠海點了一桌菜,卻拿著報約紙專心的看,一桌的菜色幹幹的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