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請跟我來!”滕司耀嘴角含笑,卻目光如炬。宋向晚看得心發毛,她看他轉後對慕棠海說,“慕伯父請繼續用晚餐!”
慕棠海點點頭,他並不在乎滕司耀會對宋向晚怎麼樣,倒是坐下來,繼續他的晚餐。
宋向晚向來不在乎慕家對她怎麼樣的!可此時,看到慕棠海的冷漠無情,頓時心寒心冷甚至絕望。這世間,大概沒有人會在乎她是好是壞,是死是活吧!
她認命的跟滕司耀來到他的書房,滕司耀關上書房門那一刻,她心憎的一跳。爪子馬上豎起:“滕司耀,你聽清楚了,我不會嫁給你,死也不會嫁給你。”
滕司耀滿不在乎的坐下,二郎腿翹起,像欣賞一個好笑的人偶一樣欣賞她。“宋向晚,你是個傻丫頭!難道你以為,在慕氏和滕氏都達成共識的情況下,你還有其他選擇嗎?”
宋向晚討厭看他的樣子,她衝上去居高臨下的瞪他:“滕司耀,你明明知道我根本不是慕家人,更不是慕棠海的女兒。慕家跟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我不管你和慕家有什麼合作,請不要把我扯進來。”
“你已經進來了,難道你不知道嗎?”滕司耀一把將她拉進懷裏,不顧她的掙紮捏住她的下巴,“我以為你挺聰明的,早就應該明白才是。在慕以深把你拉到我麵前時,你就逃不掉了!”
近看這張臉,他的五官太深刻,眼神深黑的隻要多看一眼,就有可能掉進去爬不出來。她敵不過他的力氣,隻好用力的瞪他:“滕司耀,你想玩遊戲請找別人,恕我不奉陪,你放開我!”
滕司耀依言放開了她,他向來都不喜歡勉強人。“我是要玩遊戲,這場遊戲裏一定要有你。沒有你,就不好玩了”
宋向晚腦海中突然浮現他和母親在花園糾纏的畫麵,胃急劇的翻湧,她衝入書房的廁所,將剛才吃的吐了個幹淨。她漱了漱口,一抬頭從鏡子裏看到滕司耀的臉。
“那晚對你的刺激不小!”滕司耀笑的有如魔鬼,“宋向晚,你不是早就知道我跟你母親的關係?其實你不用擔心,你和你母親,我都不會虧待!”
宋向晚臉發白:“滕司耀,你真惡心!我不會陪你玩所謂的遊戲,你死了這條心!”
滕司耀絲毫不在乎她的指罵:“宋向晚,你應該還記得!八年前你做手術的醫院?現在的你在媒體上,是慕家的大小姐。可是,當紅的模特慕家大小姐,十九歲未婚生子。你猜記者會怎麼寫?”
宋向晚不僅臉白得發亮,身子也僵硬得一動不動。滕司耀有她的弱點在手,隨便一句話就可以把她攻擊得體無完膚。“那又怎麼樣?你愛怎麼做就去做,記者愛怎麼去寫就怎麼去寫。我告訴你,我根本不在乎!”她幾乎是把這幾句話吼出來的,說完,心口狠狠的疼得更厲害。
滕司耀挑眉,明明被他中的要害,她身上的刺還是那麼鋒利。他被她刺得全身癢癢的,竟然覺得很舒服。
“宋向晚,你是第一個這麼跟我說話的女人!”滕司耀臉上透露出欣賞。
宋向晚隻覺得他的笑容很刺眼,更厭惡他這種不可一世,以我為尊的表情。“滕司耀,當年你跟我媽一起扼殺了我的孩子。在我眼裏,你根本就是我的仇人。我不可能嫁給我的仇人的!我的過去本來就是一團亂泥,慕家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無論你做什麼,我都無所謂。”她不會為任何事屈服,也不會為任何人屈服!
這時門響了,外麵保鏢的聲音:“少爺,慕家大少爺到了!”
滕司耀回神,轉而笑得更神秘。他的對手很強大,這樣很好,遊戲將更刺激,更好玩。
滕司耀起身,開門示意,很是紳士:“你的騎士來救你了,恭喜你!”
騎士?慕以深絕不可能是她的騎士,隻會是她的克星。慕以深速度是很快,她們被抓到這裏不到兩個小時,他就找來了,他是怎麼做到的?
她下樓時,慕以深坐在客廳沙發上。看到他下來,他幾乎是黑著臉衝過來將她拉到身後:“滕先生,你費勁心思把我父親和妹妹請來,是什麼意思?”
滕司耀看著慕以深本能的保護宋向晚的身體動作,黑眸裏閃過一絲情緒。他臉上的笑容沒變:“難道令尊沒有跟你說嗎?慕先生,我們不是早就應該有共識了嗎?滕慕兩家聯姻,以後我們互相合作,一榮俱榮!”
宋向晚臉色一變,早就有共識?她想起慕以深逼自己默認是慕家的女兒,原來他一早計劃把她推給滕司耀,作為他們商業合作犧牲的棋子。其實不應該意外的,慕以深本來就恨她,他要報複她。能利用當然會千方百計的利用,能犧牲更是會毫不猶豫的犧牲。她不該在乎的,心還是被重重的刺痛了,連帶身體也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