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後,宋向晚小心的拭去眼角的淚。
慕以深卻嘲諷的笑:“宋向晚,在我麵前,你就不用再演了!不過,你今天表現不錯。”
宋向晚猛的轉過頭,深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不能跟他生氣,絕不能跟他生氣!她轉過頭,望向窗外。看外麵的景色,都比對著他那張臉強。
可慕以深不肯放過她,他一把將她拉到懷裏:“宋向晚,別以為你今天表現不錯,就可以衝我擺臉色。”
前座還坐著江媛,宋向晚難堪極了。她剛和樂樂分開,心裏還堵的慌,根本沒有力氣應付他。“慕總,慕大少,我今天已經很累了。你可以大發慈悲,讓我安靜一會兒好嗎?”
慕以深看到了眼角的疲憊,心莫名的一緊,鬆開她:“別搞得我好像虐待你似的!”
宋向晚逃離了他的禁錮,馬上更移開了一點,緊緊的靠著車門。隻要讓她遠離他一點兒,都是好的。
慕以深被她的動作激怒了,大聲說:“停車!”
前麵司機和江媛都嚇了一跳,司機馬上將車靠路邊停下。江媛趕緊問:“總經理,有什麼事嗎?”
慕以深不回答她,而是衝著宋向晚厲聲道:“你,下車,我讓你徹底安靜!”
宋向晚對上他怒氣衝衝的臉,毫不猶豫的開了車門。剛關上車門,慕以深馬上命令司機開車。
司機有點猶豫,江媛道:“總經理,這是郊區,有點兒荒涼,恐怕不容易叫到車!”
慕以深根本聽不進去,黑沉著臉:“我說的話沒聽懂嗎?開車,還有打電話給後麵的車,誰也不能載宋向晚。誰要是載她,就是跟我作對。”
慕以深是真的動怒了,江媛隻好讓司機開車,然後給後麵的車打電話,傳達老總的意思。
宋向晚看著一輛輛的車絕塵而去,倒是笑了。
她一步步的緩慢的在馬路上走著,希望能幸運的攔到一輛車。半個小時過去了,馬路上居然一輛車都沒有。她有點兒絕望了,更恨自己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惹怒慕以深。
“忍忍不就好了!”她低喃著對自己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她抬頭,天空一時萬裏無雲,湛藍湛藍的。
最終,她忍不住撥了一個熟悉的電話。
在她走了半個小時後,一輛帥氣重型的機車停在她麵前。滕翰林心疼的看她脫了高跟鞋,雙腳磨破。臉色蒼白,滲著細汗。“向晚,你怎麼會在這裏,弄成這樣?”
宋向晚笑笑:“別問了,我餓了,你得請我吃飯!”
滕翰林拿安全冒給她,等她坐好,才開了火。
在路上,滕翰林還是沒忍住問:“向晚,我看到新聞了。你不是和慕家脫離關係了嗎?為什麼又成了慕以深的妹妹?”
宋向晚環著他的腰,滕翰林身上的男人味很重,她的臉靠在他背上這一刻竟莫名的得到了安寧。她不想繼續這樣的話題:“翰林,別問了好嗎?別問!”
這是第一次宋向晚這麼靠著他,以後她坐他後坐,都會小心的保持距離。他知道的,宋向晚並不喜歡他,隻當他是朋友,兄弟。現在居然會主動靠近他,他受寵若驚。若不是開著車,他真想歡呼大叫。“好,我不問。你先休息,馬上就到市區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宋向晚輕輕應了聲,她向來很注意的。從不給滕翰林除了朋友以外其他的暗示,但是這一刻,她太累了。她想要找一個背來靠著,暫時的休息,隻是想要休息而已!
和滕翰林吃完飯,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慕以深的公寓。
公寓漆黑一片,她鬆了口氣。一開燈,竟發現慕以深坐在沙發上,她嚇了一跳。想起下午他對她的無情,一時怒起,無視他進浴室衝洗。
她剛一開水,慕以深就衝了進來。雖然倆人親密無數回,這麼赤裸裸的在他麵前她還是會覺得羞恥。本能的拿起了浴巾包住自己,一股怒氣從胸口炸開,她衝他吼:“慕以深,你瘋了嗎?我在洗澡,你出去!”
慕以深身上還穿著西裝,熱水從上麵打下來,全身很快就濕了。純手工的高檔西裝,就這麼毀了。他並不在意,她有怒氣,他的怒氣更甚。擒住她的雙肩按在牆上:“宋向晚,誰給了你膽子,讓你敢衝我這麼吼!”
這般一折騰,包在胸口浴巾鬆落,瞬間他在她麵前完全赤裸裸了。她的雙手抵在他胸口,一時被他臉上的怒氣駭然了。以慕以深的力氣,他要真怒起來,她又怎麼會敵得過他。她不得不放低語氣:“慕以深,你想找我算帳也好,想衝我發脾氣也好,能不能等我先洗完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