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向晚心一緊,握緊了白色的卡片。“你先回去吧,我會給那個人打電話的。放心,既然他把照片寄過來,就不會輕舉妄動的。”
宋矜琳不還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離開了。
母親一走,她拿出了手機一鍵一鍵的按下號碼。電話嘟了幾聲後,接了,她聽到熟悉的男性聲音。
“滕先生,你想怎麼樣?”一聽到他的聲音,她開門見山的就問。
電話那邊傳來低笑聲:“宋向晚,你的記性還挺好的。相信我的名片早被你扔了吧?你還能記住我的號碼,不錯!”
宋向晚聽到他的聲音就覺得惡心。滕司耀會這麼做,絕不是真的看上了她,隻不是玩的是複仇遊戲罷了。和慕以深是一路貨色。
“滕先生請快人快語,你到底想怎麼樣?”
“電話裏說似乎太不方便了!”滕司耀似乎並不在意她語氣的不客氣,“你樓下左邊的第一個路口停著一輛黑色的林肯轎車。你坐那輛車過來,我們見麵談。”
他都算好了,照片到母親手裏。然後母親來找她,而她必然也要找他。宋向晚此時才真正意識到,這個男人真的很可怕。他精心布局好了,等的就是她跳下去。
“好!”她掛了電話,換了身衣服,補了補裝才下樓。
車直接開到了滕司耀公司大樓下。三十多層的大廈,果然是不可一世的滕家。樓下有人迎她,她跟著上了樓,直接到三十八層,滕司耀的辦公室。
三十八層全是滕司耀的辦公區,隻有兩個秘書在前台坐著。他的辦公室目測至少有五百坪,落地窗前是一個巨型的黑木辦公桌。旁邊是休息區,擺著歐桌原木沙發椅。還有吧台,整櫃的紅酒。真不愧是錢人,夠奢侈。
滕司耀看她進來,示意送她的秘書出去。他起來笑道:“請你過來一趟真不容易,想喝什麼?”
宋向晚當然沒有他那麼悠閑的好心情,她直接問:“滕司耀,你到底想怎麼樣?”
滕司耀坐上吧台,開了瓶紅酒。拿了兩個杯子,慢條斯理的倒酒:“來,試試這瓶紅酒,味道如何?這是我剛從法運來的,85年的拉菲。”
宋向晚接過杯子,一口幹下,放下杯子問:“好了,酒我喝了,請你有話快說。”
“紅酒是需要細細品嚐的。”滕司耀又給她倒下小半杯,“別急,有事可以慢慢來說!”
宋向晚死死的盯著他:“滕司耀,你這麼做無非是為了報複。母債女嚐,我認命,我請你痛快一點兒,最好直接給我一刀。”
滕司耀挑眉,放下酒杯:“看來,你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了!”
宋向晚不想跟他廢話說:“滕司耀,你恨我媽我能理解。我也不想為我媽解釋什麼,你也不會相信不是嗎?你拍了這些照片,又指定讓我給你打電話,無非是為了現在。你說吧,你想要怎麼樣?”
滕司耀難得會欣賞一個人,宋向晚性格剛烈,如帶著刺的玫瑰,妖豔誘人。她跟她媽的確不一樣,但是她始終還是她媽的女兒。“我想怎麼樣,你應該很清楚才是。”
宋向晚臉色一白,後退了幾步:“為什麼?你想羞辱我媽嗎?母女共侍一個男人,讓我媽成為笑話,這就是你的目的。”
滕司耀聽了哈哈大笑:“宋向晚,你很天真。你覺得像你媽這樣的女人,會值得我費這麼大的功夫去報複嗎?當年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一清二楚。你媽對我而言,隻是一顆棋子,偶爾還能來玩玩。正好,你媽的床上的技術還不錯!”
“滕司耀,你真惡心!”宋向晚被羞辱的臉一紅一白,揚起手就想要打他。
滕司耀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帶到懷裏:“倒是你,有性格,夠剛烈,適合做我滕司耀的妻子。”
宋向晚用力推打,推不開,她仰頭怒視他:“滕司耀,我告訴你,你做夢。我就是死也不會嫁給你。”
滕司耀鬆開了她,坐回吧台優雅的喝酒:“話不要說的太滿,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這是我在君悅酒店的長包房的門卡,旁邊是我為你準備好的衣服。這三天你好好考慮,考慮好了三天後晚上九點,穿著這套衣服,我在那兒等你。”
宋向晚很想斬截鐵的說,她說什麼都不會去的。可她說不出口,反而屈辱了拿了門卡和衣服離開。
宋向晚回到自己的小房子,坐在床上看著旁邊的房卡和衣服發呆。滕司耀給她準備的是純白的內衣褲和白衣的吊帶連衣裙。難道她真的要讓自己委身於滕司耀嗎?想到這種可能,她胃開始翻湧。她做不倒,她不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