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向晚看都不看那男人一眼,她的眼裏隻有慕以深,仍往前走著。
那男人仍不死心,下了車拉她:“小姐,不要擔心,我不是壞人。跟我回家吧,你一個女孩子在馬路上很危險的。”
“你是什麼人,放開我!”宋向晚用力的踩了那個男人一腳,“不要再跟著我!”
那個男人惱羞成怒,追了上來糾住她的手臂:“你一個女人,穿成這樣還裝什麼清高。死婊子,你居然敢踩我,看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你!”
“放開她!”慕以深不知何時站在他們麵前,眼眸瞪著陌生男人身上。
那男人看一臉狼狽的慕以深,也來了氣:“你是什麼人,少管閑事!”
慕以深伸手就是一拳,他大學是是跆拳道社的社長,幾個拳頭就將男人打倒在地:“我說了,讓你放開她!”
那男人嚇得爬直來,鑽回車上,車著車跑了。
慕以深立即放開她,繼續往前走,嘴裏說著:“回去吧!”
宋向晚固執的跟在後麵,大聲說:“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你要這麼走,我就跟你一起走。”
慕以深停下了腳步,他回頭看著固執的臉。宋向晚向來都是這樣的,固執傻氣的讓人對她沒辦法。他微微張大開手,等她過來。
宋向晚笑了,幾步衝上去,緊緊的抱住他。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本來粘在身上就極不舒服。兩個人這麼抱在一起,粘濕的衣服揉在一起,反而有絲絲麻麻的觸電感覺。
“慕以深,我們回去好不好?”她在他懷裏悶悶的說,“樂樂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你一個人這麼做著,我也好心痛。這樣下去,我要得心髒病了。”
慕以深被她一句話逗笑了,傻氣的宋向晚,頭一次說話這麼中聽,在這一刻暖了他冰涼的心。
他們又往回走了很久,才找到自己的車。上了車,宋向晚車裏有備用的毯子和毛巾,她顧不上自己給他擦著頭發,將他身上的濕衣服剝掉,披上毯子。慕以深奪過毛巾給她擦,然後將毯子披在她身上。他閉上眼,靠在坐椅上:“我睡會兒,到家了告訴我!”
宋向晚深深看了他一眼,才開車,他們要回家。
他們回到家,樂樂竟然就抱膝坐在客廳裏。宋向晚過去抱她:“樂樂,你怎麼不睡了?”
樂樂抓著宋向晚濕透的衣服,眼睛迷蒙惺鬆的:“向晚,你的衣服濕了!”
“對不起,樂樂!”宋向晚放開了她,“樂樂,很晚了,你先去睡好嗎?”
樂樂點點頭,再看了看慕以深,從沙發上爬下來:“叔叔,向晚說你迷路了,要把你找回來。叔叔,你是大人哦,不可以再迷路了哦,不然向晚又要半夜去找你。”
慕以深心神一動,捏捏她的小臉說:“快去睡覺去!”
樂樂這才點點頭,真的去睡覺。
宋向晚進浴室開始放水,她找出幹毛巾讓慕以深擦,他嘴角扯動著笑意,一把將她橫抱起進浴室。
“喂!”宋向晚被他嚇一跳,想著樂樂可能還沒有睡著,她也不敢發出聲音。手不自覺環上他的頸,跟他一起進浴室。
進了浴室,慕以深不忘關上門,開了噴頭。他開始脫離服,將身上濕掉的衣服一件件的脫掉。他看她一動不動,索性動手替她脫。直到倆人都關著身子,浴室裏也熱氣蒸騰。
她呆呆的看著慕以深,手摸上他的臉。她看到了他眼眸裏刻意掩飾的傷痛,她想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去見滕司耀,還為了她妹妹心力焦悴,她很清楚,慕熙苑有把你逼瘋的本事。
“宋向晚!”他捧起了她的臉,她美麗的臉近在眼前,卻也是遙不可及的。“我們不可以結婚了!”
宋向晚身子一顫,她不意外他會這麼說,或者當他跟她求婚時,她就恐懼著有一天他會告訴她。他們不可以結婚,和他結婚,對她而言本來就是世上最奢侈的事情。
“我為什麼會想要跟你結婚呢?”慕以深笑著,“和你結婚,慕熙苑會怨我一輩子,然後不停的糟蹋她自己來報複我。和你結婚,我爸不會同意,他已經對我放出狠話了,如果我真的跟你結婚,就跟我絕父子關係,到時候我就一無所有。和你結婚,外公也不會原諒我,你是宋向晚的女兒,他怎麼會容忍自己外孫娶害死她女兒的人的孩子呢!外公有意要將集美交給我,現在也變得不可能了。和你結婚,我要被全世界的人遺棄,為了你傷害我所有的親人,真的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