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棠海看了她一眼,說:“宋向晚,你對以深是不是真心的?”
宋向晚一愣,沒想到慕棠海會這麼問,更猜不透慕棠海這麼問的用意。她幹笑:“慕叔叔,我和慕以深不結婚了,他沒告訴你嗎?”
“你愛以深嗎?”慕棠海仿佛沒聽到她說的,繼續問。
宋向晚放下手果,抬頭無比認真的問答:“我愛慕以深,慕叔叔,很早的時候我就開始愛他。”愛就愛,她不怕承認,即使慕棠海再不讚同,她也不用害怕。
“很好!”慕棠海笑了,“你跟以深結婚吧!我同意了,你跟以深結婚,等我出院了你們就舉辦婚禮。”
宋向晚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這會是慕棠海說出來的話嗎?他不是不同意她和以深在一起嗎?為什麼又突然同意了呢?”可是,可是慕以深已經決定,我們不結婚了!”
“那是因為他以為我不會同意。”慕棠海的笑容很輕,他的手拍了拍宋向晚的手,“如果我告訴他,我同意了你們的婚事,所有問題不都迎刃而解了嗎?”
慕棠海居然對她笑得那麼和藹,他不是向來都不喜歡她嗎?如果不是她,他也不會住院,他不會動了手術腦子也動了吧!“慕叔叔,我和慕以深之間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
慕棠海還是笑:“隻要你是真心愛以深的話,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交給我吧!”
宋向晚還要說什麼,醫生進來了,要給他檢查血壓。宋向晚隻好出去,她一出門慕熙苑就坐著輪椅在病房不遠處看她。她不想理她,經過她時更加不看她一眼。
“宋向晚!”慕熙苑叫住她,她轉著輪椅在她麵前,“你很厲害,連我爸都收服了。不過我告訴你,一切還沒有結束。”
宋向晚端詳著眼睛看她,慕熙苑的臉色雪血透亮,她的笑容卻是得意陰森的。她的父親心髒病爆發似乎沒有給她帶來多大的影響。她一直以為,慕熙苑隻是恨她而已,起碼的善良良知是有的,看來是她高估了她。
“慕熙苑,你到底是個什麼生物?你把你哥折磨得這麼痛苦,你覺得很開心嗎?你爸在醫院裏,剛剛才度過危險區,你居然無動於衷。那兩個男人,都把你放有手心裏疼著,愛著,嗬護著。你居然那麼對他們,你還是不是人?”她忍住指責她。
慕熙苑嗬嗬的笑:“宋向晚,你搞清楚,把我哥折磨的那麼痛苦的人是你不是我。如果不是你,我和我哥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你不告訴我爸,我和我哥的事情,我爸會心髒病爆發嗎?你才是罪魁禍首。”
若不是親眼所見,她怎麼能相信世界上還有這麼顛倒是非的人。“慕熙苑,你醒醒,你哥他是一個人,不是你玩弄在手心的玩具。他有血有肉有感情,當你自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會多痛苦。你這麼糟蹋你自己來逼他,你是在拿刀在他心口上刓肉,你知道嗎?”
慕熙苑好笑的看她:“宋向晚,你真把自己當我哥的女人?你以為我爸同意你們在一起了,你們就真的可以結婚了嗎?你會不會太好笑了,你憑什麼來指責我,你有什麼資格?”
宋向晚不想再跟她說下去,再說下去她也許會動手殺了她。她冷冷看她一眼,不理她。
“宋向晚!”慕熙苑叫住她,“後麵的會更精彩哦!我們拭目以待吧!”
宋向晚回頭,不明白她什麼意思,她又要耍什麼手段。這個女人在可怕了,多看一眼都讓她毛骨聳然。
次日,宋向晚一進醫院,醫院被記圍得水泄不通。記者一見到她,紛湧而來。
“宋小姐,令尊是真的心髒病發送進了醫院嗎?”
“宋小姐,令尊病情怎麼樣,有醒過來嗎?”
“宋小姐,令尊是不是已經過逝了。”
宋向晚不厭其煩,她大聲說:“請你們讓來,我要進去。我父親現在很好,不勞各位費心。”
“宋小姐,你這麼說,是不是就是承認令尊真的心髒病發,住進這間醫院呢?”
宋向晚快被逼瘋了,前麵一輛車滑過。石楠從車上下來,衝進了人群,拉著她就走。她上了車,慕以深正坐在旁邊。石楠剛開車,甩掉了尾隨的記者。
“慕以深,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有這麼多記者?”她抓住他的手腕問。
“你應該問你自己,你是不是跟人說了不該說的話?”慕以深戴著墨鏡,麵無表情的問她。
“我跟人說了不該說的話?”宋向晚臉色大變,“你懷疑我告訴記者說慕叔叔心髒病爆發進醫院。”
慕以深也知道自己的語氣重了,他將她摟進懷裏:“我沒這麼說,不過你剛才根本就不應該回應記者的話,現在記者說什麼都是猜測,你一回答,不是坐實了他們的猜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