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向晚隻覺得眼前的慕以深好陌生,他就像個魔鬼,將她示為他的所有物,若是惹到了他,就會屍骨無存。就在剛才,她真的察覺到,他有要殺她的衝動。他不僅僅是威脅,而是他真的想要那麼做。現在的慕以深已經不是當初的慕以深了,以前他冷漠他無情,但那隻是他的偽裝。現在他的無情嗜血都是他的本質,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吃人血不吐骨頭的魔鬼。
她顫抖著:“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變成這個樣子?”她哭的很無助,臉在他懷裏,“為什麼你要這樣,為什麼?”
慕以深手撥弄著她的身子,分開了她將自己埋進去,隻有在她身體內他才會覺得自己是實實在在的活著。他在她耳邊說:“當年就是因為我的仁慈,才會讓滕司耀一步步緊逼,而你要遠走他鄉。當年就是因為我的心軟,放你在美國五年,才會讓鍾康齊趁虛而入。我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奪走屬於我的東西,再也不會。”
“慕以深!”這一次不是因為恐懼而落淚,而是他的話,莫名的讓她心疼,讓她想哭。“對不起,對不起。以深,對不起。”她這才意識到,當年她的離開對他來說傷害有多大,甚至將他的靈魂都扭曲了。
“別說對不起,從今以後我不會讓任何人對不起我。宋向晚你給我聽著,離鍾康齊遠一點兒,別再有下一次。因為如果有下一次的話,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來?”他說完,重重的往她身體裏頂了一下,“別在考驗我的耐心,不然不僅你要受懲罰,我更可以讓鍾康齊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宋向晚聽的心驚膽顫,他輕易就能說出來樣的話來,難道這種事情對他來說那麼的平常嗎?她喘息著,某處還生生在疼著,他顯然不打算憐惜她,要讓她深深的記住這個教訓。
宋向晚臉色蒼白,她完全忘了在宴會時跟鍾康齊說的話,更沒有想到他會告訴慕以深。“那是誤會,我不是真的要做他女朋友,更沒有答應和他訂婚。我隻是假扮他女朋友,幫他應付他爸而已。”
“你是傻子嗎?你敢說你看不出來鍾康齊對你不懷好意嗎?一個男人會沒有任何目的的在一個女人身邊無怨無悔付出五年嗎?看來我慕以深已經滿足不了你,才會巴上鍾康齊,宋向晚,我真是小看你了!”慕以深一把將她拉起來,捏住了她的脖子。“你的確很厲害,先有鍾康齊,回來沒幾天又巴上了滕翰林。你說,我該怎麼對你好?”
宋向晚拚命的搖頭:“慕以深,你誤會了,你真的誤會了!”
慕以深冷笑:“真的是誤會嗎?那晚跟他們跳舞你不是跳的很開心嗎?”
宋向晚已經出不來話來,現在在慕以深麵前,她說什麼錯什麼。
“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好呢?”慕以深將她摟在懷裏,撫著她蒼白的臉。她臉上布滿了淚痕,他俯下身一一吻去。他不想這麼逼她的,可是她在鍾康齊懷裏跳舞那個畫麵在他腦海中太深刻太強大,他忍受不了她跟其他男人太親近,一丁點兒都不行。“宋向晚,你就不能安份一點嗎?隻呆在我身邊不好嗎?”
宋向晚仍說不上話,她抽泣著,她想推開他,已經失去了力氣。或者,她根本沒有再反抗他的力氣。現在的慕以深比當年的慕以深強大無數倍,也可怕無數倍。無論再過多少年,她都對抗不了他。
次日,鍾寧的股價回升。新聞裏播放著滕司耀和鍾有才合作簽協議的畫麵。滕氏強勢注資鍾寧電子,並承諾所有問題產品將全部返修,並重新推出新產品,已經拿到國際驗定機構的合格證。
宋向晚看到這個消息時嚇了一跳,滕氏居然跟鍾寧合作,之前一點征兆都沒有。她怎麼也沒有辦法把滕家和鍾家聯係起來。
宋向晚給滕翰林打電話,問起了這件事。
滕翰林苦笑:“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件事情!”
滕氏的主控權仍然掌握在滕司耀身上,而他哥哥的心思,從小到大他都沒有猜明白過。
滕翰林從公司回來,敲了哥哥書房的門。
“進來吧!”他聽到裏麵滕司耀低沉的聲音,推門而入。
滕司耀坐在輪椅上,坐在窗邊。房間裏沒有開燈,他隻能看到他模糊的身影。
當年滕司耀開車去追宋向晚,他緊跟在後麵追。走到高速時,前麵的車子突然減速,滕司耀打轉方向盤,車子撞在高架橋的護欄上,而他刹車不及,車子撞上了滕司耀的車子。兄弟倆同時被送到醫院,他平安脫險,而滕司耀右腿則膝骨粉碎,完全斷了。那年後,他就很少出現在公眾麵前。他的右腿裝上了假肢,平時行走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在家裏,在沒人的書房,他才會坐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