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畸形的家庭(2 / 2)

慕以深笑了,笑得無比的詭異:“你要跟你媽住一起?宋向晚,你真的是蠢的不可救藥。你媽現在是慕夫人,她不住慕家跟你住一起,你瘋了嗎?你想讓我們慕家成為上流社會的笑柄嗎?”

宋向晚臉色蒼白,張欣純也進來了,看出來兩個人臉色不對。她喃喃的想說什麼,還是沒有說。

“張小姐,你把東西拿下去,她不住這裏了!”慕以深對張欣純說,眼睛卻看著宋向晚,“宋向晚,別再跟我做對,你應該知道惹怒我的後果。”

張欣純進退不得,看著宋向晚征求她的意見。

宋向晚手心微微的發抖,她看出慕以深是不會同意她住這裏。但是要她跟他住一起,她又是極不願意的。她不能和慕以深在一起的,不能。

慕以深看她還是一動不動,不顧張欣純還在,將她拉到懷裏:“你不想跟我住一起,莫非真的要跟鍾康齊在一起?宋向晚我警告你,別以為鍾康齊有了滕司耀做後盾我就會放過他。五年前也許我會忌憚滕司耀,現在滕家跟慕家半斤八兩,跟我慕以深做對,他滕司耀討不到好處。我走到這一步已經什麼都無所謂了,大不了一拍兩散,魚死網破。”

宋向晚被他說的心驚肉跳,慕以深眼裏充滿的絕決。一股強烈鈍痛從心底漫延開來,這段禁倫戀裏,他受的苦不會比她少,甚至要比她深得多。他是做決定那一個,她可以逃,而他在承受煎熬的同時還要強硬的把她拉回來。

她虛軟的身子,再也沒有力氣去反抗。她心疼了,心疼他的絕決,他的狠厲,還有他的痛苦。他說的對,十八歲那年注定了他們都要活在煉獄裏,她做了一回逃兵,讓他獨自在煉獄裏受苦。這一回,她不能再逃,她要是再逃,她無法想像慕以深會變成什麼樣。而她不忍心。

張欣純看他們這個樣子,深深的驚訝了。她可以看出,宋向晚和慕以深之間的感情很深,深刻到令她震驚的地步。短短的這麼多天,他們的感情就可以這麼深嗎?還是說,宋向晚原來和慕以深就是一對相愛至深的戀人。她靜靜的拿著行禮退出來,看宋向晚那個樣子,是不可能一個人住這棟小房子了。

宋向晚跟慕以深去了他的公寓,張欣純開的車,她在慕以深懷裏至始一句話都沒說。張欣純幫她放下了行禮就走了,她還得給她去談廣告合作帶宜。

宋向晚送她,她想說什麼,最後什麼都沒有說。

慕以深帶她回去後,還得回公司開會。他深深的看了眼沉默的宋向晚說:“我會安排石楠去接樂樂放學,這裏離樂樂學校不過十分鍾,對她上學很方便。宋向晚,別在跟我做對了,嗯?”

宋向晚仍然沉默,這裏確實要比她那兒好太多。整個大廈不過十層,九層十層都是慕以深的。整棟大廈有嚴密的保全係統,保安都是受過嚴格的訓練和極高的素質。慕以深有專用的車道,專用的電梯,他的隱私可以受到極好的保護。

宋向晚窩在沙發裏不動,她需要思考,需要把很多事情想清楚,而且還需要做一個決定。所以慕以深走的時候,她連頭都沒有抬,無知無覺。

其實,沒有五年前滕司耀的威脅,她是已經決心跟慕以深在一起的。當年的她,無端的被慕以深帶入婚姻,無端的知道他們是兄妹的現實。她當時根本沒有自覺,她和慕以深是兄妹,那是一個太可怕的現實,她承受不住。即使五年之後,她也說服不了自己去接受。那麼,既然她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既然她還愛著他,既然他也誓死不會放手,她還在掙紮什麼?

樂樂!是的,她不能讓樂樂生活在一個那麼畸形的家庭裏。是她把樂樂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她不能讓她承受她所承受的痛苦。她不能想像有一天樂樂知道這個現實會怎麼樣,那又會是怎樣的痛苦折磨。她不該回來的,就像慕以深說的,她不該回來。無論過多少年,她和慕以深的關係不可能改變,既然她和他的關係改變不了,那麼在一起注定了是煎熬。

宋向晚就這樣,坐在沙發上發呆了一下午。樂樂放學回來,看她了無生氣的臉過來問:“向晚,你怎麼了?你是不是生病了,臉色好難看。”

宋向晚抬頭看著樂樂,這張跟自己神似的臉。她回想起第一次見她時的情景,那時候的她隻覺得她跟自己好像,無論是麵孔還是眼裏的倔強。她一刻的心靈相通決定了她想把她留在身邊。她不曾想過樂樂會是她的親生女兒,當她知道了之後卻是更深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