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看看慕以深,她很想答應啊!但是爸爸肯定會不高興吧!不過,自己這個樣子,想要去玩也很難啊!她澀澀的想著,點了點頭。
宋向晚送滕翰林離開,走到門口時,滕翰林說:“很難想像,慕以深居然真的讓你單獨送我出來。”
慕以深有多霸道,獨占欲有多強,他們比誰都清楚。
宋向晚哪裏有心思去管男人的這些心思,她淺淺的笑:“現在這個時候,我們心裏都隻有樂樂,隻要樂樂開心,我們怎麼樣都好的。”
滕翰林心疼的看著她,從他認識宋向晚開始,他就沒見她開心快樂過。以前的她,倔強的像隻刺蝟,命運給了她太多的磨難,她仍然頑強的活著。滕翰林依然記得很清楚,當她知道她懷孕時,她坐在醫院的長椅上,麵色蒼白無助的發呆。
她被慕家趕出來,她還隻是一個十八的女孩子,她卻抬起頭,眼角不掛著淚跟他說:“翰林,怎麼辦?我懷孕了,我想把她生下來,怎麼辦?”
滕翰林有些惘然,眼前的女子跟十八歲的那個她重合,他好像又看到了當年的宋向晚。迷惘,無措卻又很堅決。這個傻女孩,什麼時候老天爺能讓她幸福一下下呢!
“向晚,別怕,一切會好的!”他輕輕的將她攬到懷裏,當年的他給了她肩膀,給了她短暫的依靠。他希望現在,他還能做到。
向晚,他有多久沒有這麼叫她呢!宋向晚心裏歎息著,她沒有抗拒他的擁抱。“翰林,我是很怕的。可是,我知道該怎麼做,真的。我要成為樂樂的依靠,我要讓她重新站起來。”
滕翰林笑了,果然,還是他記憶的那個向晚!
她回去時,慕以深站在病房外,靠著牆。察覺她走過來,他轉過頭:“樂樂睡著了!”
他們倆坐在病房的椅子上,從事情發生後,兩人沒有這麼安靜的說過一句話。
他將她抱到懷裏,臉埋到她發間,低低的說:“對不起!”
宋向晚先是一愣,要從慕以深嘴裏說出對不起三個字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她笑,輕輕的撫上他的背:“跟你沒有關係,慕以深,跟你沒有關係的。”
有關係的,怎麼可能沒有關係!他在心裏納喊,可是,他卻沒有勇氣說出來。原來,他慕以深也有怯懦的時候啊!
“慕以深,我有個要求,可不可以請你答應我。”宋向晚輕輕的推開他,臉上還掛著笑容看他。
慕以深胸口一窒,看了宋向晚這樣的表情,他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你說。”
“我們可不可以停止這樣無止盡的糾纏?”宋向晚輕輕的說著,眼角的淚水還是掉了下來,“這一次,我覺得是老天爺給我們的警告,告訴我們這樣做是錯的。你知道當樂樂知道那個現實時,跟我說什麼嗎?她覺得我們很惡心,她覺得自己很惡心。那一刻,我深深的意識到,當年的我們錯的有多麼的離譜。我不想再這樣繼續錯下去了,如果再這樣下去,麵對樂樂時,我都覺得是罪惡。你放過我好不好,當是給你自己一個機會,給我一個機會,也給樂樂一個機會!”
慕以深僵硬著身體,他想說什麼,可是一個字說不出口。他想大聲的說:意,不是這樣的!我和你不是兄妹,樂樂也不是禁忌下的孩子。他們之間並不是錯誤。可是,這些話,他說不出口。他說出來,就等於他真的要完完全全的失去她,他承受不了那個結果。
“現在這個時候,談這些是不是太不現實了?”慕以深讓自己盡量冷靜的說,“樂樂需要我們兩個人的支持,你是她的向晚,我是她的爸爸,她離不開我們。相信我,不會再有任何人在她麵前亂說話。別說糾纏不糾纏的,現在的你我,已經沒有資格說這些了,我們要讓樂樂站起來。”
宋向晚愣愣的,慕以深說的每一句話都有理,隻是他眼裏,似乎隱藏了很多東西。但是現在的她,心眼裏隻有樂樂,她沒有力氣去挖掘。“是我想太多了,你說的對,我們要讓樂樂重新站起來。”
慕以深再度將她抱緊:“宋向晚,我們之間不是個錯誤。別再提什麼報應警告的,我不信那一套。”
宋向晚無力的任他抱著,在樂樂的傷痛麵前,他們之間的痛苦糾葛似乎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慕以深向柏玉蔓提出來要延遲婚禮的要求。柏玉蔓冷笑:“我是不是該慶幸,你說的是延遲婚禮,而不取消婚禮。”
慕以深是考慮過這一點的,但是有些事他還是要做的,他麵無表情的看她:“如果你想取消婚禮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柏玉蔓笑起來:“慕少,你向來不是都習慣了自己掌控一切嗎?怎麼又把決定權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