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向晚笑不出來:“我想見他,他現在在哪裏?”
江媛一眼看出她的不對勁,帶她去坐電梯,也不忘善意的提醒她:“無論你要做什麼,最好都想清楚,不要被有心人利用,淪為對付慕少的棋子。”
宋向晚看了她一眼,她現在腦子一片混亂,沉默不語。到了頂層,秘書告知慕少正在開會,江媛帶她去他的辦公室內。慕以深的辦公室已經換了,近兩百平的辦公室,江媛讓她坐在一旁的會客廳裏:“你先坐一會兒,我會跟慕少說你來了,他的會估計還有一會兒。”
宋向晚點點頭,她隨意拿了一本雜誌翻看。沒多久,慕以深進來,他意外宋向晚居然會過來,笑著坐到她身旁摟住她:“今天怎麼會有心情來看我,怎麼,想我了。”
宋向晚沒有他的好心情,看著他說道:“我有話跟你說。”
慕以深臉色一正,鬆開了她說:“先慢著,你想清楚了再跟我說。我不希望我們為了一些不相幹的人不相幹的事情不開心,嗯?”
宋向晚一聽,也怒了:“什麼叫不相幹的人,不相幹的事情。”宋向晚拉著他的手,“以深,你現在已經贏了不是嗎?就這樣算了好不好?”
慕以深早料到她會這麼說,他臉色一沉,起身決定不理她。他回到辦公桌,開始辦公:“你應該了解我的脾性,我慕以深從來不是半途而廢的人。”
宋向晚跟著到他麵前,她的手按著他桌上的文件說:“可是他們都已經受到懲罰了呀!以深,難道你以為我不恨滕司耀嗎?我恨透了他,他根本就是我的噩夢。我甚至想過,如果他不存在這個世界上該有多好。可是現在,他已經受到教訓了呀!他失去腿,現在他的妻子跟他離婚,還暴出那麼多的醜聞。姐姐被雙規,可能會被槍斃。他祖父死了,父親昨天又傳言說腦溢血在醫院昏迷不醒。滕氏現在也毀了,是你的曩中物。夠了,他受的懲罰已經夠了。”
“還不夠。”慕以深青著臉抬頭看她,“我要的是連根拔起,我要的是他永遠沒有翻身之地。宋向晚,你可以原諒我不可以。我不會忘記他是怎麼教宋矜琳害死我媽的,我更加不會忘記他是怎麼逼你,讓你遠走他鄉五年的。我更不會忘記他抱走了樂樂,讓樂樂在孤兒院受了那麼多年的苦。我同樣也不會忘記,他怎麼和慕熙苑設計,讓你我誤會為親兄妹不,嚐盡了想在一起又不能在一起的痛苦。這一筆筆的帳,怎麼可能是這麼小小的懲罰就償還的了的呢!”
宋向晚震驚的看著慕以深,他說的這些痛她也嚐盡了,滕司耀是很可惡,她沒有想到的是慕以深把一筆筆的記的很清楚。他的複仇之心很堅定,他不僅要滕司耀死,他是要滕家人都受到懲罰。“你接下來,還要做什麼?逼死他嗎?那翰林了?你又預備怎麼辦?鍾康齊呢?你又預備怎麼辦?你不要忘了,是你先害的他父親他才會找你報仇的。”
慕以深也被她激的怒了:“那是他自己沒有本事,成王敗寇,千古不變的道理,他輸了就要受到懲罰。我不介意他有一天卷土重來,找我報仇的。”
宋向晚是徹底看清楚他了,對那些人他沒有一點點的憐憫,他渾身上下散發著嗜血的光芒,不置那些人於死地不罷休。“那柏華榮呢?你把他們逼到破產,他沒有對不起你吧!相反,是你對不起人家,你在婚禮上拋下柏玉蔓,你不能怪人家怨你。”
“紫,你真是個傻丫頭。”慕以深歎氣,將她拉到自己膝上坐下,“這世上怨我恨我的人何其多,我根本就不在乎。柏玉蔓想要報複,我從來沒有放在心上。她最蠢的地方就是跑去跟滕司耀合作,柏氏變成現在這樣,全是她自找的。”
這個人好可怕,他和柏玉蔓也做了三年的未婚夫妻不是嗎?他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一點情意都不顧嗎?”就算,就算你要整滕司耀到底,柏氏你可不可以放過一馬。就算是看在我的麵上,雖然我很恨柏華榮,雖然到現在我還是不能原諒他,可是我不想見他這個樣子。”
“我這麼做不是要對付柏華榮,而是要給柏玉蔓一個教訓。”慕以深撫著她的臉,“柏玉蔓太自以為是,之前的那些新聞,幾乎都是她搞出來的。她恐怕早就知道你和她的關係,她仍然手下不留情。這麼一個不念親情的人,你又何必為她求情。柏華榮早就想收手,是柏玉蔓咄咄逼人要與我做對,如果這次我不狠狠的教訓她,她還會以為我慕以深是好惹的主。”
宋向晚隻覺得好累,說到底,在慕以深的計劃裏,他一個都不會放過。“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你這樣子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