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寧顏雨被戴上手銬出來,她才清醒過來,掙紮著對警察說:“警官,她是無辜的,裏麵的那個男人根本就是個禽獸,是個畜生,他根本死有餘辜。”
“閔蔓蔓,你冷靜點。”顏君禺將她緊緊的圈在懷裏,任她亂打亂叫。“其他的事情,律師會處理。”
“顏太太!”一位女警官難堪的看著她,眼前的這兩位都是上流社會雲端上的人物,很難想像他們會跟這樣的命案扯上關係。她清了清嗓音說,“顏太太,你在流血!”
閔蔓蔓冷靜下來,才發現褲間濕濡一片。襯著白色休閑服,分外的刺眼。
寧顏雨也看到了,哭著喃喃的道歉:“對不起,蔓蔓,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顏君禺脫下了外套係下她腰間,隻當她是生理期來了。“馬律師,這裏交給你,我們先回去。”
閔蔓蔓當然不肯走,顏君禺一把將她橫抱起,不顧她的掙紮:“你現在這個樣子,留下來也幫不了忙,跟我回去!”
閔蔓蔓一直到上車,都不甘心的想再回去,她實在說服不了自己,就這麼丟下顏雨在那裏。可此時,她小腹部疼的厲害,一直有液體在流。身體更是發冷,她沒有一絲的力氣就掙開他。
顏君禺也察覺她的不對勁,她的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身體更是冰涼刺骨。難道女人生理期會這個樣子,這個女人平時看上去壯如牛,身體居然這麼虛弱?再一看,她腿間的血跡一直暈開蔓延到了褲腳。她這個樣子根本不像生理期,而是女人流產血崩!
他怵然心驚,拿出備用的小毯子包住她的身體道:“你這個樣子不正常,我送你去醫院!”
“不行!”她本能的阻止,“我、我隻是生理期而已,我不要去醫院!”
“你這個樣子像生理期嗎?”生理期會像這樣,下身血流如注,臉色蒼白如紙,身體冰涼刺骨。“不行,先去醫院檢查!”
“我真的是生理期!”她是絕不能跟他去醫院,她不能讓他發現她小產的事實。手按著腹間,她艱難的吐著氣,“我、我是因為前天喝了酒,來生時期才會這個樣子。顏君禺,你要害我丟死人嗎?有人會生理期跑到醫院的嗎?”
她一提到那天晚上,他有些心虛。可他還是不放心的問:“你真的沒事嗎?”
“你如果還在這裏婆婆媽媽的,我就真的會有事。”她現在的狀態的確不適合呆在上麵,她隻好掏出電話給馬律師打電話。
顏君禺開著車,看她明明身體那麼難受還在記掛寧顏雨,給馬律師打電話。閔蔓蔓對朋友的義氣關心讓他刮目相看。
顏君禺抱她上的樓,她也的確沒有力氣再走一步,所以顏君禺抱她的時候,她沒多少拒絕。當顏君禺將她放在她的床上時,她糾住他的衣服:“顏君禺,你肯不肯幫幫顏雨?”
“閔蔓蔓,你該有一個意識,無論是顏家還是閔家,都不應該和這樣的案子有關係。所以,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再過問寧顏雨的案子。”在他看來,隻要威脅到顏家的利益,再深的交情也是要犧牲的。
她就知道,像顏君禺這樣的人肯幫忙才怪。她鬆開了他:“顏君禺,我們的婚姻協議裏說著,誰也不能幹涉對方的生活。你可以不幫忙,但是你沒有資格要求我。”
“閔蔓蔓,你確認你看清了協議嗎?協議是說了不能幹涉對方的行為,但是有但書,除非一方的行為傷害到另一方的利益。按著協議,你還是安安份份的做著你的顏太太,別再惹事!”他的話含著威脅,他不允許有任何人威脅到顏家及縱橫國際。
“如果我違反了協議你預備怎麼辦?跟我離婚嗎?”疼,真的好疼啊!但是她仍用著虛弱的聲音反問他。顏君禺的冷血無情她算是徹徹底底的見識到了。
她在跟他挑釁!不過,這才是閔蔓蔓的性格。他的手移到了她的頸間,手指虎口掐住她細細的脖子。然後對著她吐氣:“你最好還是不要那麼做?閔蔓蔓,別幹傻事!”說完,他放開了她,轉身出了門。
蔓蔓深吸一口氣,好可怕的男人!剛才他的眼神,她的動作,甚至他呼出的每一縷氣息,都帶著強大的威脅!她用盡了力氣起來,抱著小毯伴進了浴室。
閔蔓蔓次日接到馬律師的電話,臉色都變了。
“這個案子恐怕有點棘手,死者身上共有十六刀,幾乎每一刀都很致命。寧顏雨的手段很殘忍,加上刀上的指紋跟她很吻合,而她自己也已經認罪。所以,警方已經結案,將案子提交到檢察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