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令雲點頭:“我會讓護士注意的,我馬上也下班了,我送你回去吧!”
蔓蔓搖頭,再看了急救室的門,無論那個門裏出來的顏君禺是怎麼樣的,都跟她無關了!“我先走了,歡迎你來咖啡館喝咖啡。”
夏令雲再點頭,送她到門口撐傘送她上車:“到家之後,給我一個電話,好嗎?”
蔓蔓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便鑽進了車子。一轉眼,車子滑動,消失在雨夜裏。
顏君禺醒過來,躺在病床上,駱琊坐在床邊,眼角還有淚痕。
“君禺,你終於醒了!”駱琊看他睜開了眼,又哭又笑,“君禺,你怎麼能這麼愛惜你自己。你知不知道,你的情況很嚴重。醫生說你的傷口又開了,淋了雨發火了。而且你一直在發高燒,真的把我嚇死了!”
顏君禺往四處看,病房裏除了駱琊便是空蕩蕩的。她走了,他知道。“是閔蔓蔓給你打電話,讓你過來的?”
駱琊點點頭:“我已經打電話給顏叔叔和阿姨了,他們一會兒就到。君禺,你和蔓蔓已經結束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這個樣子。”
顏君禺閉上眼,什麼話也不說。不久,顏海夫婦也趕來,他們都沒有弄清楚發生什麼事情。直到於健來了,才知道顏君禺並沒有回公司,不用說,他肯定是去找蔓蔓。
顏海言詞淩厲的斥責他,顏君禺一直閉著眼不說話。
他又在醫院住了半個月,才出院,出院後的顏君禺忙的昏天黑地的。公司一個個的項目前如火如塗的開展,他事事親力親為,一會兒飛美國,一會兒飛巴西,近半年,童清嵐沒有見過兒子一眼。給他打電話,他也是匆匆的掛掉。
一出差就是十天半個月,回來了也是在公司過的,更不會打電話跟家裏報備。童清嵐夜裏常常對著丈夫掉眼淚,好好一個兒子,成了個機器人。她要看他,還得通過報紙電視,想見上一麵都不可以。
顏海也歎氣,他偶爾會去趟公司,要見到兒子也是千難萬難。不是在開會,就是外出跟合作談項目,再者便出差了。
童清嵐跟蔓蔓自然不會說這些的,但是越來越落寞倒是真的,氣色也沒有以前好。近些天還感冒,一直都不見好。
蔓蔓回顏家住了幾天,好幾次都聽見童清嵐給顏君禺打電話,不到十秒鍾,對話便掛了。一日晚上,她夜裏睡不著,出門倒水喝時,聽到童清嵐低低有啜泣聲,一時心如刀絞。
“今天看到報紙,君禺又瘦了不少,皮包骨似的就瘦骨架子了。上回我跟他說了句,不如把他跟駱琊的婚事定了下來,他當場就掛電話。現在,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了。老顏,你說君禺這個樣子,我又該怎麼辦?”童清嵐流著淚,跟丈夫說道。
“這小子,隻能靠他自己想通。”顏海也是滿滿的擔憂,但是對這個兒子,亦是無能為力。
蔓蔓猶豫著要不要給顏君禺打電話,馬上就是童清嵐的生日。童清嵐今年五十了,她想著,給她過一個別具一格的生日。但是,對她來說,能見到兒子是最重要的吧!
“你不是說,不想再跟顏君禺有關係了嗎?”寧顏雨聽了她的想法後,對她說。
她是不想,可她也不想看顏海夫婦為了兒子這麼的操心。
“你慢慢想吧!我先出去了!”寧顏雨拍拍她,說道。
“顏雨,你最近怎麼了,回來的時間越來越短,你說拍廣告,到底拍了什麼廣告啊?”蔓蔓位著把自己嬌豔逼人的顏雨問道。
寧顏雨閃了下眼神,笑道:“很快你就能看到了,我走了啊!”
“拍廣告要這麼晚出去嗎?”蔓蔓還是不放人。
“你忘了嗎?我還有一個項少要侍候的!”寧顏雨拍拍她的臉,“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就算沒有顏家,還有一個咖啡館供你玩啊!”
寧顏雨最近說話越來越明嘲暗諷,當然蔓蔓知道她不是真的對自己怎麼樣,可是她的眼神,她的態度跟以前不一樣了也是事實。想想,那個項易揚,也不是好東西,帶壞顏雨也不奇怪。
“顏雨,你有什麼事情一定要跟我說,好嗎?”蔓蔓在她出門時,拉住她說道,“無論什麼事情,我都會幫你。”
寧顏雨點點頭,眼角澀澀的:“那我走了!”
到了半夜,蔓蔓一直沒睡,電話突然響了,她一看來電顯示是顏君禺。她心猛的一跳,他們都多久沒有聯係了。不過想著自己也有話跟他說,也就接了。
“喂!”她輕輕,略有些緊張。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他才說:“你來趟藍夜吧!你朋友寧顏雨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