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生生看著夜染被幾名夜家人攙扶,臉色鐵青,唇角帶血的樣子,雲清心頭大快,不禁笑道:“有趣嗎,夜二少?”
螭蛟盤旋在她身側,肆意遊動的身軀上,片片鱗片猶如金石般,閃耀著如水般的青芒。兩隻碗口大小的金色眼瞳釋放出擇人而噬的凶光,巨大的蛟尾不停的擺動,隻一掃,便是一道狂風卷卷,吹拂的下方無數花木東倒西歪。
目光從逐日長槍上劃過,雲清道:“弄壞我的秘寶,賠來!”
“好你個雲清,本少差點忘了,你身邊還跟著這麼一條上古凶獸,好手段啊!”夜染眼中一絲懼色閃過,心頭懸了起來。
還以為那頭螭蛟是跟著風離痕的,沒想到居然在雲清身邊,看來今晚想要得到那帝級秘寶,似乎有些困難了。
“把你手上的秘寶脫下來,本姑娘就放你走。”
夜染渾身一震,竟然沒想到雲清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他放過她也就罷了,她居然還威脅他來了?
“居然敢威脅本公子?”夜染怒了。
“威脅?我說的是事實。”雲清看著他。
似乎印證她的話一般,才說完,螭蛟凶光大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寒徹到骨子裏的俱意,毫無抑製的釋放出來,充斥了夜染全身。
沒有多話,雲清手持逐日神槍,揚手一擲,螭蛟的身形瞬間消失,快的讓人禁不住以為之前看到的一切不過是幻覺。隨即,那帶著森然恐怖的力量,猶如閃電般洞穿空間,呼嘯而來。
“嗖!”
隻一聲,原本聚攏在一起的十多名夜家高手,頃刻間四散逃命。即使他們深知,在這種情況下,首先是應該保護夜染的安全,但強烈的求生欲讓他們幾乎忘記了這一點,轉眼逃出去幾十丈。
然後,眾人才想到回過頭來,注意自家二少的安危。
才看一眼,所有人都呆了,頭皮發麻,恨不得逃的再遠點。
那長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雲清的手中,秀發在夜色中飛揚,淩空肆意,一副絕美而肅然的麵孔,臉色卻冰冷如霜。
青光流轉,再次激/射而出。
“啊……”夜染的一聲慘叫想起,血花四濺,他的腿部被蹭到一點,卻是猶如被斬斷一般劇痛。
心頭一狠,他飛快的出手,想要抓住長槍。但手掌才觸及槍身,一空……逐日神槍已經消失在麵前。
雲清超槍在手,淡淡道:“以為我還會給你機會嗎?第一次是我大意,給了你近身的機會,但你居然以為還會有第二次?”
被螭蛟神識附體的逐日神槍,速度快過一切,就算是聖尊修為的大能出手,也不見得能夠快過幾分。螭蛟的天賦,又來就是以速度見長,若是等夜魔刹傷勢完全恢複,隻怕連聖尊出手,都奈何不了。
夜染不過靈王修為,仗著一件古怪的秘寶,否則,他能夠對付的了她?
想要得到秘寶的心思,似乎已經淡了,如今夜染隻求能夠平安離開這裏,便是大吉。
“我們走!”一聲令下,他轉身就逃。
“想走?我不是說了,先把秘寶留下嗎?”雲清忽的一笑,但被夜家眾人看在眼中,卻是無比的讓人心悸。
眼看著雲清再次揚手,夜染心頭大急,喝道:“雲清,你敢傷我,就不怕我夜家的報複?”
雲清揚聲道:“你夜家有何手段,盡管來就是,一句威脅還能讓我怕了?”
唇角出勾勒出一抹弧度,青色流光再次自她手中溢出。
寒光一閃,夜染腹部穿破,鮮血如雨般噴灑,一幹夜家高手看得肝膽欲寒,狂叫道:“二少!”
夜染痛的渾身戰栗,心頭卻半點不甘。
怎麼可能!居然會這樣!
他的諸多手段還一招沒有使出呢,居然就已經被雲清重傷!他的家學淵源,從小苦練的數種功法,竟然還沒有到使出,就已慘敗?
真是憋屈至死!
身形從高空墜落,噴灑出一串血雨,傾落一地,水中,葉片上,花瓣中……轟的一聲,夜染重重的掉在地上,所有人都來不及救援。
幽幽的淡綠色衣袂出現在眼前,他費了好半天的努力,才勉強爬起來,摸出一枚丹藥吞下。然後,他看清楚站在麵前的人——雲清!
猛的倒吸進一口涼氣,刺激的夜染控製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鮮血噴出口中,順著嘴唇下巴往下流淌,染紅了華貴的衣袍。
可他半點都沒有在意,隻是滿心後悔,滿眼恐懼的看著那俏生生,似乎還在笑的少女。
“給不給?”雲清用槍尖指著他。似乎,曾經在小世界中,她也幹過這樣的事。打劫什麼的,似乎還是挺有趣的!
“給……給!”夜染忙不迭的脫下手中的秘寶,遞到雲清麵前。
手指虛抓,那幾近透明的東西到了她手中。雲清很滿意,而夜染卻雙手撐在地上,往後推了好幾步。
看著那臉色已經慘白的夜家二少,雲清道:“殺你,還是不殺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