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天,你和潤玉還是不要進去了,留在此處。”郎峰倏地回頭,不待二人反應過來,他幾個飛縱,化為一道墨影追了上去。
上空的天雷越來越密集,源源不斷的被雲清手中的雷光碧水杖吸入,悄無聲息便消失在這方天地之中。
之前雷光碧水珠中的天雷能量已經完全被寒玉瓶吸收淬煉,煉成了一枚精純而閃亮的雷能珠,彙聚了濃鬱而強大的能量。而且已經兒臂寒玉瓶淬煉掉天雷的狂暴氣息,成為最適合修煉的珍貴之物。
一個時辰之後,雷光碧水珠再次蓄滿能量,散發著明亮的青綠色靈光,將整個地麵印染出一層璀璨的綠意。
正準備將其中的能量讓寒玉瓶轉換吸收,雲清卻還沒有來得及取出,卻覺風聲一動,風離痕已經到了她身旁。
一襲淡而危險的氣息傳來,雲清眼神一凜,立即知道是誰又來了。
“郎峰,你陰魂不散的跟著我們,真想自己也嚐嚐雷光碧水杖的厲害了?”手杖朝前一指,雲清清冷的看著站在不遠處來人,唇邊勾勒出一抹殺意。
站在一塊丈高岩石之上的郎峰,此時卻沒有半點驚恐慌張,他隻是負手站立,唇邊帶著淺笑看著雲清。與他之前被風離痕一招打的頗為狼狽的樣子再也不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一道兒臂粗細的天雷劈下,郎峰看也沒看,身形如幻影消失在原地。等他再出現,不但沒有遠離,反而朝雲清和風離痕二人近了一丈。
仰望著天幕,郎峰整個人呈現出超然而強大的氣勢,目光遊移,然後才注視在雲清麵上,終於開口:“雲清,雷光碧水杖可是琅環宮的鎮宮之寶,若是毀在你手裏,你可知道後果?”
毀?這麼好的東西,她為什麼要毀?
微微一怔,雲清越發感到現在的郎峰,似乎也之前完全不同了,一股凝重的感覺油然而生。眸光一閃,她沉聲道:“雷光碧水杖在我手中,就沒有想過再還給石言玉,你若不介意,我讓你也嚐嚐它的滋味?”
絲毫沒有停留,雲清手杖一指,一道青色電光噴薄而出。
“轟!”
十丈開外那塊三丈高的巨大岩石直接被轟成了粉碎,連帶周圍一圈的岩石也沒有逃過同樣的下場。又是一個深坑出現在地麵,在遍地如此的雷罰之地中,卻絲毫也不顯得特別。
“雲清,你……”郎峰怒不可赦的看著雲清,氣的渾身顫抖。他忌憚風離痕守在一旁,這才小心翼翼,哪知雲清竟當他不敢出手,直接就朝他招呼?
“既然如此,別怪本尊不客氣了!”
郎峰怒發衝冠,渾身爆射出強大無比的威壓。束發的金冠直接被衝開,滿頭長發在狂風中飛舞,如墜魔淵,一臉的猙獰殺意。強大的勁氣以他為中心,直接朝四麵八方蔓延,一塊塊碎石如同遇到了無形的碾壓,一點點化為粉塵。
他猛的揚手舉起那枚玉牌,一點靈光射入其中,霎時,地麵竟然滾滾晃動起來。一塊塊幾丈高的岩石爆裂出一道道裂痕,投射出遙眼而璀璨的光芒來,如同石頭中藏了一枚太陽,光芒遙眼的不可直視!
一塊塊巨石龜裂,暴露出其中截然不同的樣子,巨石的位置各不相同,卻又隱隱帶著規律,仿佛是早就布置好了,被人刻意放在這裏。
雲清一眼掃去,這些突然龜裂出來的巨石,並不是隨意散布,也不是每一塊岩石都在龜裂。相鄰之間隔著三丈距離,不斷的朝遠處蔓延。無數碎裂的表皮散落在地,不斷的有靈光噴射而出,這種情形,宛如一場劇變即將來臨。
“哈哈哈……雲清,風離痕,你不是要去找誅邪鏡嗎?”郎峰桀桀的狂笑起來,氣勢如魔,猙獰張揚:“你看看這些都是什麼?哈哈哈……有人早就為你們準備好了大禮,你們就好好嚐嚐吧!”
話音一落,他飛快的暴退,身形在一塊塊岩石上急點,整個人瞬間飄出去十幾丈遠。
眼前的光芒逐漸黯淡下來,一股詭異而沉悶的威壓逐漸濃鬱起來。雲清眼神一掃,才看清那些逐漸褪去了光芒的巨石,從那一塊塊龜裂石皮後顯露出來的真容,竟然幽黑中透著無數孔洞,如同蜂窩。
仿佛有一道道細小的光芒,在那些孔洞中遊竄,一陣陣嗡嗡聲越來越大,如同群蜂亂舞,將空氣中震蕩出無數波動。
眼神陡然一亮,風離痕突然出聲:“引雷石?”
“引雷石!”雲清臉色一變,凝視在那一塊塊蜂窩巨石上的眼神變得無比沉重。
引雷石,顧名思義,自然就是能夠吸引雷電的特殊石頭,而且能夠將雷電的威力放大一倍。這在九重天闕並不算什麼奇特之物,若是出現在其他地方,即使引來雷電也不算什麼,但在這雷罰之地,其後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