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鬧哄哄的。
各種字眼鑽入葉笙耳中,葉笙漫不經心的牽起唇角,笑容冰冷,“戾?暴?殤?這就是你們給先帝選的諡號?當真是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四個字,從葉笙口中說出,那叫一個殺氣騰騰。
史部尚書被推了出來,朝垂簾聽政的葉笙看去,珠簾垂下,他壓根看不清葉笙的臉,但能感覺到情況不妙,史部尚書斟酌著詞句,小心翼翼的說道,“先帝在位一年多,滿手血腥,誅殺王叔,殘殺朝臣,殘害手足,弑父弑母弑祖母……”
“弑父弑母弑祖母?”
葉笙從珠簾後走了出來,珠簾被甩得叮當響,冷笑一聲,“這般言之鑿鑿,愛卿親眼所見嗎?”
吏部尚書抖了抖,“雖未親眼所見,可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實嗎?”
他說著,不停的朝龍椅旁邊的蕭禦看去,卻見蕭禦一臉的無動於衷。
“也罷,沒有證據怎麼說都行,這樣吧,哀家倒是有一個好法子,可以找到先帝弑父弑母弑祖母的證據,那就是——”
葉笙冷酷無情的目光落在吏部尚書身上,吏部尚書暗道不妙,求助的看向攝政王,“王爺!”
“來人!送吏部尚書去見先帝,當麵問明先帝有沒有做過那些事!”
兩個鐵衛如鬼魅般出現,等到吏部尚書被拖下去,朝臣們才反應過來,“太後豈可如此?太後是要殘害忠臣嗎?”
“諸位不是說先帝弑父弑母嗎?哀家給吏部尚書一個機會,讓他去找證據,找到了證據,哀家就如諸位所願,這是哀家給他的體麵!”
“攝政王!”#@$&
朝臣們朝蕭禦大聲道。
蕭禦漫不經心的抬了抬眼皮,“先帝有旨,若本王和太後意見相左,聽太後的。更何況,本王對太後之言,毫無意見!”
朝臣們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沉默良久,才有人哼哼唧唧的說道,“王爺豈能這般沒立場?再者夫為妻天,王爺該振振夫綱才是,要不然將來的朝堂之上怕是沒王爺站的地了。”
“朝堂之上沒本王站的地又如何?太後的寢宮有本王站的地就行了。”
蕭禦的恬不知恥,把朝臣們一個個噎得臉都紅了,紅著紅著就發紫了。%&(&
葉笙沒好氣的瞪了蕭禦一眼,朝臣們立馬跟打了雞血似的,目不轉睛盯著蕭禦臉上的神情變化。
就在大家都以為攝政王被太後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瞪會惱怒時,攝政王居然笑盈盈的飛了一記眼波過去,一副討好獻媚的模樣,哪有半點惱怒的意思。
朝臣們不死心,“夫為妻綱,天經地義,亦是人之大倫,先帝的旨意不通人情,王爺可以不守的。”
“不不不,本王要守!先帝的旨意很合本王心意的。”
見大臣們還要再說什麼,蕭禦長眉一挑,不高興的說道,“諸位囉囉嗦嗦說這麼多,難不成是在挑撥本王和太後的夫妻情誼?”
大臣們忍不住在心裏翻白眼,你才知道啊?
被看破歸被看破,麵上還得死不承認。
蕭禦指著大臣們,咬牙切齒道,“居然抱著這樣的心思,其心可誅,其心可誅!看來,本王要給諸位的後宅添幾個‘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