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東帝國酒店,已夜深。
她要求開兩個房間,季少寒自然拗不過她。
次日一大早,敲門聲就震耳。宿遷不過剛剛洗漱完畢,就被他拉著去餐廳用餐,匪夷所思是,從生魚片裏又吃出一枚戒指。
跟昨晚在金閣寺那枚還不同。
於是,在日本清酒餐館,季少寒上演求婚第二番。
當然,周圍圍觀群眾就又是流露出那種祝福神色。
之後去搭直升機,這次更過分。他竟租了宣傳機,在空中拉出橫幅,橫幅上書寫的,也不過就是寫求婚類話。
而在直升機上的他,拿出第三枚戒指。展開求婚第三番。
“嫁給我吧,淺淺。”
飛機螺槳嗡嗡震耳,耳機中卻清晰傳來季少寒那略顯低沉嗓音。
她鼻頭竟有些泛酸,當即背過身去,不理睬他。隻低頭望著東京鐵東。
日本,還隻是這次度蜜月之行第一站。隨後是印度泰姬陵、荷蘭風車廣場、巴西救世主耶穌基督像前、法國埃菲爾鐵塔下、英國大本鍾前……這些所有地方,他都費勁心思,設計了不同類型的求婚儀式。
二十幾天環球行下來,蘇淺收獲十枚鑽戒。
當然,都是被迫接受。
到環球行最後時期,她已經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求婚儀式搞到麻木,從開始震驚到後來的平靜,這也隻算是時間問題。
在約定時間的最後幾天,他們到俄羅斯。
沒有去莫斯科紅場,是因為蘇淺臨時取消。
若是去,季少寒這廝一定又會在那種地方求婚。
她可不想再成為焦點,因而在前往俄羅斯飛機上,取消了原本預定酒店,反是在莫斯科附近小鎮定了民居公寓。
也或者比起那些景點,此間蘇淺隻想體驗小鎮的平靜。
莫斯科雪多,清晨起床,演著小鎮接到步行去郊外,隻留下一行腳印,想起來是很愜意。
隻可惜事實與蘇淺想象中有些不同。
腳印還是留下來了,隻可惜不是一排。
季少寒換上冬裝,陪在她身側走。
“這裏空無一人,如果你還搞那麼無聊求婚儀式的話,我就把你那出來的鑽戒扔進湖裏去。”蘇淺停下腳步,轉而抬眸盯著季少寒。
這郊外小路旁,有一湖泊,隻是天氣寒冷,已然結了冰。
季少寒哈熱氣當掌心,嘴角勾起弧度:“這與有沒有人圍觀關係不大,我隻是單純想讓你嫁給我而已。別說是這裏,就算是更惡劣環境,我也不會改變初衷。”
蘇淺皺眉,這男人還真是非一般執拗。
他話說完,隻單膝跪下,果又從厚厚冬裝外套內口袋摸出絨盒來。
他將那枚戒指端在掌心,臉頰上帶著笑。
是屬於極燦爛笑容,又很純真,是沒有絲毫雜質笑容。
蘇淺心略微悸動,一路來的求婚,她臉雖都是冷漠,可心卻也並非是沒有被感動過。
可若是心軟,隻怕又會身陷萬劫不複境地裏去。
她睫毛顫了顫,擰身望著此間如同鏡麵一般、折射著日光、異常美麗湖麵,抿唇道:“你什麼時候買了這麼多鑽戒。”
“度蜜月開始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他絲毫沒有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