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冷風輕,目光也筆直落向兩人。
童瑤微張嘴巴,也是不知所措模樣。
所有人都等待季少寒發怒。
原本熱鬧前廳,頃刻之間,氛圍變冰冷起來。
“跟我去更衣室,幫我處理。”
季少寒隻轉眸,盯雲墨染道。
他的平靜,讓所有人震驚。
按照他脾氣,隻怕早已讓人進來,將蘇淺與雷箔筠連人帶椅子丟出去,順便暴躁一頓,然後扔到警察局。
這已經是最和諧手段了。
畢竟季少寒處事,在座所有人都很清楚。
若非心狠手辣,他也絕不能在如此短時間內,讓季氏集團在渭城商業界處不敗之地。
可如今,他被人潑了酒,又遭人威脅,卻隻平淡說去更衣室處理。
要麼潑酒人有更前大背景,讓季少寒不得不忍;要麼,季少寒對這潑酒人,有特殊感情,不忍下手。
前者可能性基本不大,也隻剩下後者可能。
雲墨染疑心聽錯,她在季少寒身邊兩年,自也清楚他手段:“什……什麼?”
此間季少寒已然起身,冷漠道:“跟我去更衣室!”
“好……好。”雲墨染這才回過神,匆匆跟上他。
他離開,冰冷氛圍方才緩和下來。
“讓我們繼續對兩位新人進行祝福吧!”牧師很也稱職,在這時將節奏拉過去。
蘇淺力氣被抽幹,無力癱坐椅子上,臉色蒼白。
她沒想過那麼做,隻那一瞬間怒氣上來,大腦一片空白。
或者也不單單是被他那話激怒。
也或者,是將兩年來對他積攢下來怨恨,一股腦發泄出來。
雷箔筠攬她肩膀,叫她靠他胸口,柔聲道:“沒事,沒事。”
蘇淺目光遊離,喃喃道:“我是不是太過分?”
“你過分什麼?對付那種渣男,潑紅酒算是客氣,換我就直接潑硫酸。”
他很認真。
若他真用硫酸潑季少寒,隻怕蘇淺也要跟他拚命了。
季少寒換身西裝,方才回到賓客席。
他回自己位置上,隻是始終臉色鐵青。
雲墨染目光,時不時會瞄向蘇淺這邊。
在交換戒指宣誓之後,婚禮儀式宣告結束。
接下來,童瑤會挨桌為賓客敬酒。
冷風輕這婚禮,倒是中西結合。
蘇淺這伴娘自是陪著。
童瑤酒量好,加之冷風輕特意囑咐,實際上該是伴娘為新娘擋酒,到此刻卻成了新娘大包大攬。
直到季少寒桌。
冷風輕大抵想打消尷尬,有意擋在蘇淺麵前。
“少寒,我敬你一杯。”
季少寒微抬下巴,嘴角帶邪魅笑意。
“我不需你敬酒。我要伴娘敬酒。”
冷風輕皺眉,壓低嗓音道:“少寒,這是我婚禮,希望你不要鬧事。”
“你說我鬧事?”季少寒嘴角下壓,卻仍舊保持淡笑:“剛才有人向你的賓客潑酒,你怎不說她在鬧事?”
“少寒……”雲墨染大抵想要阻止季少寒。
但此間季少寒大抵已然喝不少酒,處微醺狀態,他粗暴推開雲墨染,後者嬌呼一聲,跌回椅子去。
“少寒!我這個新娘先幹為敬!”
童瑤也維護蘇淺,抬臂便要將杯中酒飲盡。
季少寒陡然抓住童瑤手腕。
不管怎樣,在婚禮上這般對待新娘,都算有些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