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箔筠自聽蘇淺話。
縱然心中有太多不滿,也隻壓住不說,
當夜回蘇家,趙顏馨詢問他臉上傷痕,他隻推說是不小心撞到。
可從趙顏馨神色看,自是不信。
當晚趙顏馨到蘇淺臥室,煮了夜宵端進。
“媽,晚上就別忙了,早點休息。我沒有吃夜宵習慣。”
她那麼說,隻是心疼趙顏馨忙碌。
趙顏馨放下夜宵,轉身盯蘇淺。
蘇淺被她盯不自在,愕然道:“媽……您看著我幹嘛?”
“箔筠臉上傷痕,到底怎麼回事?”她直盯她。
趙顏馨是最了解蘇淺的人。
她若說謊,她一定看得出。
“好啦,我說實話就是,您也用不著用這種審問犯人目光盯著我吧!”
“到底怎麼回事?箔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畢竟他臉上傷口,隻一看便知打架才會留下。
蘇淺兜不住,沒辦法聳肩道:“好吧,他的確跟人打架了。”
“跟誰?箔筠是個好孩子,不會無緣無故跟人打架。”
趙顏馨步步緊逼。
蘇淺原本還想至少不把季少寒暴露出來,這麼看來還是兜不住。
“跟少寒。”她無奈道:“我跟少寒在談生意,箔筠他誤會了,以為少寒對我圖謀不軌,所以動了手。不過還好,我及時把他們拉開了。”
她盡量輕描淡寫,還在話結束時,露出淡淡笑意。
至於她被灌醉,放到酒店床上事,那是打死也不能說給趙顏馨知道。
“果然與我猜測差不多。”趙顏馨打榧子道。
蘇淺一臉懵逼:“不是吧,這您都能猜到,您怎麼不去做私家偵探呢?肯定能出大名!”
趙顏馨白她一眼道:“少耍貧嘴。”
蘇淺吐吐舌頭,坐下來吃夜宵。
大抵晚上酒喝得多,此刻胃裏空蕩蕩,就不覺間狼吞虎咽起來。
趙顏馨卻仍思索,她坐在她身側,用有些擔憂口吻道:“少寒脾氣也很暴躁,而且在整個渭城,還沒有人敢跟他叫板。上次在婚禮,你已經跟他鬧到不可開交。這次箔筠還動了手,你說他會不會……”
趙顏馨這話,讓蘇淺險些咬到舌頭。
她急吞下口中夜宵,愕然道:“你是說少寒會對箔筠……不至於吧?”
她話雖那麼說,可畢竟也沒足夠底氣。
“少寒隻對你一個人寬容,對箔筠不好說。”趙顏馨憂心忡忡道:“若你在麵前,他自然不會把箔筠怎麼樣,可若你不在時……你還是提醒箔筠,讓他凡事都謹慎點。”
蘇淺本未多想。
畢竟季少寒既肯讓雷箔筠當時離開酒莊餐廳,大抵應該不會再事後找麻煩。
至少她所了解他,是這樣。
可一來在車上時,雷箔筠提到季少寒要非禮醉酒後的她,那已然不是她所了解的季少寒。二來趙顏馨話似點醒她,讓她也不禁擔憂起來。
“那我該怎麼辦?”
“這兩個男人矛盾因你而起,當然需要你去解決,我怎知怎辦?”
趙顏馨倒是將責任擇幹淨了,隨後起身道:“記得把宵夜吃完,不許浪費食物。”
她說完,自是轉身離開。
蘇淺哪兒還有心思吃什麼宵夜。
大抵一夜之間,都是在憂心忡忡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