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事,就比較尷尬。
蘇淺完全不記得到底有沒有在合同書上簽字。
甚至連餐桌上說過什麼話,也都忘到一幹二淨。
唯一記著的是,季少寒這家夥特意帶著雲墨染來秀恩愛,簡直可惡!
詢問雷箔筠,後者也是一臉懵逼。
時間不早,隻能先回家。
雷箔筠開車,一路無話。
隻臨近蘇家時,他方才略顯尷尬道:“如果伯父問起合同事,我們怎麼說?”
蘇淺捏下巴,思量片刻道:“我怎麼知道!”
“要不就說……簽訂合同時間推遲?”雷箔筠大概並不擅長說謊,這麼說時,竟麵紅耳赤。
蘇淺輕舐下唇,也正在猶豫之間。
“要麼你現在就可以打給季少寒,問清楚合同到底是簽了還是沒簽。”雷箔筠說這話時,有些試探味道。
蘇淺幾乎是不假思索否決道:“不行,我現在絕不會主動聯係他!”
畢竟這家夥,幾個小時前還特意帶了個女人在她麵前秀恩愛。
雷箔筠反應輕鬆道;“伯父問起,我來回答就是。”
他自然有這自信。
畢竟他現在可以說是家中掌上明珠了,不管說什麼,蘇俊峰都不會大發雷霆。
“那就靠你了。”蘇淺拍雷箔筠肩膀,一副委以重任姿態。
回家後,蘇俊峰在書房。
蘇淺偷偷溜進趙顏馨臥室,去找一涵。
同時也豎起耳朵,時刻注意書房動靜。
也不知雷箔筠這家夥究竟是跟蘇俊峰說了什麼,隻片刻後,書房竟傳來蘇俊峰爽朗笑聲。
蘇淺心方才回到肚子裏,同時也感慨,雷箔筠這家夥不去做個搞笑藝人也真是屈才,就連蘇俊峰那麼嚴肅人,都似很容易被他逗笑。
翌日。
整個早餐期間,無論是雷箔筠還是蘇俊峰,都未再提起合同事。
蘇淺對雷箔筠佩服又更深一些。
她去公司,原本指望能夠在辦公桌上見到從季氏集團發過來文件。
可惜並沒有。
直至臨近中午時,雲墨染來訪。
蘇淺讓安保放她進來。
她上樓來,輕叩辦公室門。
“請進。”蘇淺縱然心中不喜歡雲墨染,但仍舊禮貌。
“蘇淺。”雲墨染言笑晏晏道:“在忙嗎?希望我冒昧到訪沒給你增添什麼麻煩才好。”
“能有什麼麻煩?”蘇淺微笑起身道:“你先坐,我給你倒杯酒。”
她起身去酒櫃,從中挑選最名貴那瓶抽出。
這酒隻會在招待頂終於客戶時,方才開啟。
或許是虛榮心作祟,她不想讓雲墨染看輕。
“你辦公室真不錯,跟少寒那間幾乎差不多了。”雲墨染望辦公室布置,輕聲道。
蘇淺端高腳杯過來,聽到那話,淡淡笑道:“我這隻是小小辦公室,怎麼能跟季總裁辦公室相提並論。”
雲墨染接過酒杯,輕抿一口道:“都是集團嘛!其實我倒覺得蘇氏跟季氏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唔,這酒味道真不錯,我在少寒辦公室也喝過不少酒了,這杯真算得上上品。”
她大抵有意提起季少寒。
或許是炫耀如今她在少寒那裏所居地位。
蘇淺隻當沒聽到,依舊保持微笑道:“昨日在酒莊餐廳,我喝多了些,若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話,你別往心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