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少年男女看見家族裏的大BOSS都來了,嚇了一跳,頓時戰戰兢兢地一齊彎腰行了個禮,他們中年紀大些的便開口解釋。
“安哥和阿月好像因為什麼事情在吵架,阿月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我們想去勸架,又不敢……”有個女孩子小聲說道。他們是真的不敢嘛,所以也不算推脫之詞。
其實他們本來看了一會兒是打算走的,結果聽他們的吵鬧內容好像有些奇怪,不是他們兩個發生了衝突嗎?還有另外的原因?
所以,他們又停了下來,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們這成什麼樣子!還有阿月!鬧成這樣難道你還有理了?”去製止爭吵的一位堂伯突然提高了聲音,很是生氣地責罵起來。
喬旭安低了頭不作聲,楊沐月氣得渾身發抖,“嗚、嗚”地大哭起來。臉上的傷因為表情的扭曲而痛意橫生,但她不管不顧地啕嚎著。
明明是她吃了虧、挨了揍好吧!她已經很委屈了,現在堂舅也來罵她,讓她怎麼氣得過?
剛才因為喬旭安的製止、理論,她不服輸地據理力爭,喬旭安也來了脾氣,兩人吵得很激烈,反而將韓小帥的問題拋到一邊了。
最後不知道他們自己是否還清楚自己在吵什麼?
如果不是長輩到了,隻怕這場架能吵到下午去。
“你還不知錯,現在立刻回家去,給我好好反省!”那位堂伯也很生氣。但他生氣的不是這件事情的本身,而是因為這件事情而造成的影響。
雖然他們都知道嫡長的囂張,那熊孩子和兩個應該是貼身護衛的外人,之前在祠堂裏就很囂張了,何況在外麵?
但知道歸知道,他們也不能真的在這事情上去追究誰。作為大人,他們應該清楚,有些事情不能較真。
現在到好,一個叔叔,一個表姑,竟然因為那熊孩子而吵得天翻地覆,而惹事的人卻跑得無影無蹤了。
他們跑了不是證明他們膽小、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而是他們懂得把握時機,做出決斷。而這兩個長輩呢?卻完全不懂得分寸。
這才是他大怒的原因。
楊沐月被嗬斥,哭著跑開,喬旭安歎氣,說道:“阿月的性子太倔了,我一勸架的到變成吵架的了。”
喬爸爸雖然也一起來到了這個事發地,但他又怎會介入小輩們的糾紛?自然有人替他處理,所以他隻略微駐足,聽了幾句後便一聲不吭地離開了。
他走,叔公、叔婆輩的自然也不會留下來。
三叔公看見自家孫子竟然是事主之一,心裏納悶兒,卻也沒有詢問什麼。竟然有侄輩去處理了,他等著聽彙報便是。
長輩們離開,小輩們都鬆了一口氣。然後楊沐月哭著跑走,在半路上越過長輩們也沒有停下,一路跑去找自己的老媽訴說委屈。
前院的小廣場上,一角靠近側院的外牆搭著一個大戲台,戲班就在側院裏休息、換裝。戲台前的空地上,玩龍舞獅、彩船雜耍已經快進行到尾聲了。
其實之前喬旭樂聽錯了,那奇怪的音樂不是唱戲的伴奏,而是龍獅隊的鏗鏘伴奏。戲要到下午才唱的。
也就是說,今天的進程是,早上八點祭祖儀式、十點開始玩龍舞獅唱彩頭,然後雜耍接上,十二點結束、宴席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