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素妍幫忙倒了杯水遞過去，“歐尼，以後在公寓時，晚上我幫你準備水吧，免得忘記了，來外邊又冷又影響睡眠。”
“你啊，總是這麼溫柔。”
李居麗沒有拒絕，她的確需要這一份關心，“如果有什麼事別埋在心底，容易傷身體。”
“內，我知道了。”
樸素妍點點頭，見李居麗一直盯著自己，心虛道，“歐尼？”
“既然答應了，那就說說吧。是不是因為帕尼的事情？”李居麗沒有回房間，就在客廳沙發上陪著坐了下來。
樸素妍搖搖頭，“有一點，但不是主要原因。”
三月女友計劃已經完全變了，不過並沒有真正結束，她依然是第二順位的三月女友，而且暫時享受著別人沒有福利。
在這種福利內，突然有一個新人進門，要說心裏一點都不別扭，那是不可能的。
可以她的‘順位’而言，對於有新人加入，她並沒有太多的反感，尤其是加入的還是黃美英。
當初還在少女時代預備役的時候，以她對黃美英的了解，也同樣很喜歡這位笑眼迷人的小妹妹。
可是，別扭還是別扭。
就像有人搶走了自己的糖果一樣……她知道這種想法很幼稚，但卻控製不住會這樣想。
“很簡單啊，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這樣想。”
李居麗安慰道，聲音溫柔，像是知心姐姐一樣。
樸素妍疑惑道：“居麗歐尼，如果是你的話，你就能完全接受嗎？”
“當然不可能，就像當初的你們一樣，也會感覺很難受。不過，經曆的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
樸素妍心裏一個咯噔，輕聲問道：“你……怨他嗎？”
“有一點吧，畢竟他的心就那麼大，卻還要分給這麼多人。可是仔細想想，我們也沒有怨他的資格。畢竟很多時候，都是他拒絕，而我們卻率先心軟了。”
李居麗歎了口氣，“如果說，他是有渣的心而沒有渣的膽，那我們就是不想讓他渣，卻又給了他渣的勇氣的女人。像這樣的我們，哪裏有什麼資格怨他？”
真要是沒有怨氣的話，會說這種話嗎？
樸素妍理解，其實她很慶幸，慶幸當初權侑莉和他鬧別扭的時候，第一個主動給他溫暖、說明一切心意的是鄭秀妍而不是李居麗。
鄭秀妍看上去很冷，可實際上心很軟，所以會有第一次的主動退讓。
可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六七八次，這才發展成了現在這樣的結果。
李居麗不一樣。
雖然她在隊伍裏很溫柔，可卻是一位內心很強硬的姐姐，認定了什麼就不會回頭，也不會放棄。
如果是她先一步成為他的女人，怕是就沒有後邊這一係列故事了。
隻是，這位性格強硬的姐姐，此時也開始為她的妥協找理由和借口，這到底算是一種好的改變，還是壞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