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是再不找夏洛雪要錢,夏國一的住院費就要交不起了,郭孚萍這才打探了消息,準備過來看一看夏洛雪,順便把她的銀行卡密碼套出來。
誰知道那些錢會不會被法院沒收呢,不如現在就拿出來給夏國一續命。
給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她這才緩步走了過去,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誰知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被獄警攔住了。
“幹什麼的?”
“我來看病人的,就是躺在裏麵的那個人。”郭孚萍小心翼翼地回複。
孫警官半個小時前就看到郭孚萍一直在走廊轉悠,所以對她很警惕,盤問道:“你是她什麼人?”
“我……我……”郭孚萍支支吾吾的,不想承認自己和夏洛雪的關係。
在法律上,郭孚萍是夏洛雪的母親,夏洛雪剛出事兒的時候,法院就聯係過郭孚萍和夏國一。電話是被郭孚萍接到的,她表示自己不知情,沒時間去看夏洛雪,等到後來就直接不接電話了。
夏洛雪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差點一口血嘔死。
當初為了夏國一的手術費,她不惜去做陪酒女,現在倒好,讓他們拿著自己的錢來救自己都不願意,他們心底還是喜歡夏尋笙那個女兒的吧!
“非直係親屬不得入內探視。”孫警官說道。
郭孚萍期期艾艾了半天才開口:“我是她的母親。”聲音小的像蚊子哼哼一樣。
孫警官是真的沒有聽清,扯著大嗓門喊道:“你說什麼,你和犯人什麼關係?”
“母女。”郭孚萍覺得巨丟臉,尷尬地說道。
“哦,你是犯人的母親啊,那你有探視證明麼?如果沒有的話,我們不能讓你進的。”孫警官的嗓門不小,周圍很多人都看著這邊。
護士走過來,提示孫警官不要大聲喧嘩。
“好的,好的。”孫警官一疊連聲地回應,馬上就把聲音降了下去,其實他剛剛就是故意的。
郭孚萍在走廊走了半天不過來,無非就是覺得丟人,之前郭孚萍拒絕幫夏洛雪請律師的事情早就在他們監獄傳開了,女兒不是個好東西,這當父母的也不是什麼好人。上梁不正下梁歪嘛,所以孫警官才故意大聲喊的。
郭孚萍被孫警官氣的鼻子都要歪了,“我去投訴你信不信!”
“大媽,我們這邊呢隻按照規章製度來辦事兒,您沒有證明,我就不能讓您進去,您就是去投訴了,我們也是這樣的製度。”孫警官不卑不亢地說道。
郭孚萍從來沒有和別人爭執過,也不會吵架,這會兒兩句話就被孫警官懟得說不上話來,氣得跺了跺腳,離開了夏洛雪的病房,回16樓照顧夏國一了。
最近為了節省開支,夏國一的特護給辭退了,全是郭孚萍一個人在照顧夏國一,不然的話,這周的住院費都不夠交。
看著躺在床上,靠著機器維持性命的夏國一,郭孚萍一時間沒了主意,自己該怎麼辦呢?
夏洛雪持續昏迷,並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的各項體征一直很穩定,但就是不願意醒來。
法院和檢方無奈隻能推遲開庭時間,等到夏洛雪醒來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