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天對程佳影身體的癡迷程度似乎有些走火入魔,之前他都是早出晚歸忙於工作,現在是能窩在家中處理公務就不出門,與外界的交流都是通過手機。
而程佳影就隻需要乖乖的坐在吳昊天懷中,安靜地陪他看日出日落,再盡自己該盡的義務
“董事會將在下周一舉行,所有大小股東以及獲得幹股分紅的高管老員工也會一並參加,到時你也過去。”
吳昊天輕抿了一口鹽薑濃茶,聲色平和地對心神不寧的程佳影說道。
程佳影覺得奇怪:“我為什麼要去?”
“因為我已經將我手中所持的所有股份轉到了你名下,這棟別墅也已經轉到了你名下。”吳昊天淡淡開口,似乎在說一件不痛不癢的小事。
程佳影大吃一驚,不明白吳昊天為何要這樣做:“這什麼時候的事?你為什麼要這樣?”
“我說過我要補償你,這樣的禮物,我希望你能喜歡。”吳昊天回應道。
“吳昊天,我想你似乎扭曲了我們之間的交易內容”程佳影在想怎樣的措辭才適合現在說出口,吳氏集團是吳氏長輩辛苦打下來的江山,他吳昊天怎麼就如此輕易地把那麼多股份給了自己?還有,他為什麼要送自己房子?
“我沒忘記自己和你背後那個男人之間的交易,但一碼歸一碼,這是另一樁事。”吳昊天想了想,繼續說道,“佳影,你能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嗎?”
“等交易結束之後你自然就知道他是誰了,現在請恕我無可奉告”程佳影不露聲色開口。
“這事關吳氏集團的生死,我不想太過草率處理”吳昊天沉了沉眸子,他從未後悔那天答應過程佳影,就算不為她,也是為了自己。
可他必須知道全部的真相
“你現在說不想太過草率?”程佳影提高了音量,“好,我告訴你,他是誰?如果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我,是他把我從地獄邊緣拉了出來,是他幫忙安葬了我媽!”
“我額頭這道疤本來從頭頂長至眉骨,是他帶我去最好的醫院做了處理,是他給了我新生!”
“這道疤怎麼來的?”吳昊天問出了心底一直想要問的。
“哼,怎麼來的?你還記得廢棄工廠那幾個男人手中的砍刀嗎?那就是你想要的答案”程佳影說完,雙目泛紅,微微幹燥的雙唇止不住的顫抖。
記憶深處最不願見光的過往又被強行撕開,血淋漓的酷刑是她一輩子也抹不去的陰影。
“對不起對不起”吳昊天慌了手腳,緊緊地將程佳影摟在懷中,試圖擦去她臉上的淚痕,可那淚水一直往下流淌,仿若沒有擰緊的水龍頭。
“該死的人是我該受傷的人也是我對不起我不該丟下你不該帶你去那裏”吳昊天再一次親吻程佳影額頭上的疤痕,一股濃鹹味從嘴角蔓延,他才意識到自己落下了無比悔恨的淚水。
兩個人的淚水相纏彙合,再一同跌落到深紅木地板上,烙下一個個印子,猶如相擁在一起的悲傷精靈
外頭傳來一陣尖銳的吵鬧聲,女人的刺耳尖叫聲,花瓶倒地的瓷片碎聲,還有保姆陳媽的大喊聲:“你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