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季藍青先跟卓如斯打招呼,才跟另外幾名畫家打招呼,之後才坐到最末端的位置上。
這些人裏,她輩分最小。
“這為是卓院長的徒弟吧?前幾日的畫展可謂是轟動A市啊。”
季藍青剛坐下,那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就開始誇她。
“沒有,隻是借著我師父的名字,所以才得到了媒體的重視。”季藍青謙虛道。
她也明白,現在這個浮躁的社會,如果沒有“卓如斯關門弟子”幾個字,畫展恐怕連看的人都沒有,別說媒體報道了。
卓如斯因為是名家,年紀又大,許多商人都喜歡收藏他的畫,一般的畫作等畫家過世後都會暴漲。
“你太謙虛了,這麼年輕就有這個水平,又不是童子功,這絕對是天賦迥異啊。”穿著西裝的人繼續誇。
季藍青又客氣了幾句,之後又到了畫家,他們的會議才正式開始。
會議主要是有個新開的拍賣場,那個穿西服的男人就是拍賣公司的委托人,年後想舉辦一場名家畫作拍賣,希望三千畫院的幾位畫家能以出幾幅畫,捧捧場。
大家都紛紛答應了。
會議末了,拍賣公司委托人又轉向季藍青,說道,“卓院長的徒弟如果肯賞臉的話,希望您也可以參加。”
“我?我不合適吧。”
季藍青也是一愣。
雖然這幾年的學習加上卓如斯的指導,她的進步很大,但跟在座各位比,那簡直就是幼兒園級別的。
“合適,有什麼不合適的?”
不等季藍青拒絕的更果斷一些,卓如斯就先開口了。
他雖然對季藍青在專業方麵很嚴格,但是季藍青在這方麵的天賦,是他認可的。
“對對,如果您手上沒有適合的畫的話……過了年就是雞年了,要不您就畫個以鳳凰為主題的,過年嘛,也圖個吉利,怎麼樣?”
語氣上雖然是在問她的意見,其實就是在給她提要求。
季藍青說到底不過是個學徒,能參加已經是莫大的機會,被提要求也無所謂了。
她很快應下,“那就鳳凰吧。”
“當然了,您的畫展我也看了,我覺得您還是油畫更出彩一些……”
“好的。”
季藍青明白他的意思。
這件事情敲定,會議才結束,季藍青並不介意隻有她被提了要求這個事情,畢竟她是學生。
等人都走了,卓如斯又把季藍青叫住,“藍青,畫展上你賣的那幾幅畫,款都打過來了,除掉亂七八糟的費用,其他的我都打到你的卡裏了。”
“謝謝師父。”
季藍青激動,雖然她這幾年也有賣過一些畫為生,但這次因為有卓如斯的名號幫忙造勢,她將幾幅質量好的作品掛在畫展上出售,標的價格不低卻都賣了出去。
買家與其說是看重畫,不如說是看重季藍青未來的成長性,和她畫作的投資價值。
“你這個錢有什麼打算?”卓如斯試探性開口。
“一直住在您這也不方便,我想在附近買個房子,然後給溪溪一個單獨的小房間,她以後長大了,肯定不能一直和我住。”
季藍青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