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秋華故意傷害案開庭的時候,傅瑾言和喬雨馨去了,雖然一直沒有機會說話。可是袁秋華卻是感激的。
他們願意來,就表示已經原諒她了。壓在心裏二十多年的石頭終於放下了,她感覺到釋懷後的輕鬆。
服刑的時候。袁秋華終於得償所願見到了他們兩個。
隻是隔著玻璃窗,她的目光卻看著他們身後的鐵門許久許久,仿佛在等著什麼人進來。可是沒有。
她心裏有些失落。卻也感激他們沒帶囡囡來。
“袁姨。我和瑾言商量好了。等您出獄之後我們再舉辦婚禮。你一定要答應我們在這裏好好的,囡囡還等著奶奶回家呢......”喬雨馨體貼道。
想起囡囡,袁秋華的眼淚就忍不住掉了下來。一邊又哭又笑的擦著眼淚:“好,好。好......”
她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倒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了:“瑾言。能不能給我一張囡囡的照片。我實在想她......”
“好。”傅瑾言語氣雖淡,可目光卻堅定。
也是同一處監獄。另一間會見室裏,裴夜和林詩語遙遙相隔。
兩個人仿佛那樣沉默著對坐了很久。林詩語終於先開口了:“你是不是要走了?”
“嗯。”裴夜點頭道。
林詩語終於用正眼看向他,目光在他身上流連許久。才又開口道:“給我支煙吧。”
裴夜抬眸,卻沒拒絕她。
他伸手,護著打火機微弱的光,將她湊過來的香煙點燃。
她急切的吸了一口,卻因為動作太大被嗆得咳嗽,眼淚都掉了下來。
裴夜蹙眉:“不會吸就別勉強了。”
林詩語歪頭躲過了他的手,看著香煙上燒出的白煙:“你還記得嗎,我們剛認識的那會兒,我故意在你麵前學壞,也是叼著一根煙被嗆得咳嗽,可是你當時看都不看,你的目光永遠隻會落在喬雨馨的身上。”
裴夜無奈的笑了:“我要是說當時我看的不是雨馨你信不信?雖然我是很喜歡雨馨,但是不是你想的那種愛情。”
林詩語覺得好笑,可是她又覺得裴夜沒必要在這種時候和她開這種玩笑,她恍惚的察覺到什麼,又使勁兒的吸了一口煙,反問道:“你想說的是我一直都恨錯了人?”
裴夜沒給她答案,他隻是看了眼時間便起身道:“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林詩語沒說話,也沒攔他,直到他的身影在眼前消失,鐵門被逐漸關上,她才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可笑,終於忍不住趴在桌子上放聲大哭了起來。
曾幾何時,她也離幸福那麼近過,可是她卻選擇了背道而馳。
從看守所出來,喬雨馨本想回家,傅瑾言卻開口道:“雨馨,你哥哥想見你一麵。”
“我......哥哥......”這兩個字對她來說是那麼陌生。
傅瑾言帶著她將車開到了公墓,隻是遠遠的站在一邊並沒有跟著她一起走過去。
“雨馨,很高興我們又見麵了。”裴夜笑起來的時候很陽光,永遠都是純潔而幹淨的男生樣子:“雖然隻是幾天沒見,但我卻有一種曆久經年的感覺,你看隻是幾天而已,很多事情都變了。”
“裴......裴夜......”這個聲音太熟悉了,喬雨馨不會聽錯,可是現在她卻懷疑起自己的耳朵:“怎麼會是你......”
“還叫我名字?”裴夜笑了:“看來你是還記恨我這個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