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日向鏡的弟子,鳴人和寧次自然也被告知了自己的老師就是閻羅這件事。
寧次變得更加沉默了。每天不是拉著阿凱和小李進行體術對練就是自己瘋狂地修煉,不練到動彈不得絕不休息。
“寧次君,休息一下吧。你這樣練,身體會垮掉的。”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五代火影的未婚妻日響鈴。仔細望去,鈴最近瘦了一大圈,眼角也有著淺淺的淚痕。
“不,師母。”寧次咬著牙,麵色猙獰地對著木樁瘋狂地擊打著,仿佛在宣泄著什麼情緒,“老師…老師不是那種瘋子。我一定會將他帶回來!”
一陣微風拂過,施展瞬身之術的止水出現在了寧次的身後,一記手刀切在了寧次的脖頸,本就筋疲力盡的寧次毫無反抗地暈了過去。
止水朝鈴點了點頭:“寧次的情況我聽凱前輩說了,把他交給我吧。鈴前輩,你也要注意休息。放心交給我們吧,我們一定會將鏡前輩平安帶回來的。”
緊接著止水就施展瞬身之術離開了。鈴終於無法克製自己的情緒,跪倒在地失聲痛哭起來。
“唔…”寧次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卻發現自己正泡在藥浴中。抬起右手,水流從指間穿過,手中剩下了一片不知是什麼花的花瓣。
“這是…哪兒?”寧次迷茫地自言自語道。
“呦,你已經醒了啊。”浴室的們被推開,出現的正是一身便服的止水。
“止水前輩。”寧次正要起身行禮,卻尷尬地發覺自己泡在浴池裏什麼都沒穿。
“沒事沒事,你身體不便就不要動了。再說了,你害羞什麼,你赤身裸體的樣子我之前已經看過了。”止水半開玩笑地說道。
縱使以寧次的沉穩也不禁鬧了個大紅臉,浴室中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尷尬。
止水找了把椅子坐了上去,下巴倚在交叉的雙手上,也不說話,就這樣看著寧次。看的寧次是渾身不自在。
半響,止水喃喃地說道:“真像啊…”
“什麼?”寧次被他這沒頭沒尾的一句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真像啊,你和我。”止水微笑地看著寧次,“你從小就被稱為日向家族的天才,我也同樣被稱為宇智波的天才。但說到底,我們都是不過被家族命運束縛的木偶罷了。”
被家族命運束縛的木偶,這句話深深地刺中了寧次敏感的神經。不過,宇智波止水這個宇智波的第一天才、木葉新三忍,為什麼要把他和自己這個日向分家相提並論呢?
止水好像看出了他的疑惑,笑了笑:“無論是日向還是宇智波、宗家還是分家,都不過是一群跳不出家族命運的可憐蟲而已。以自己的姓氏為豪,卻又沒有與之匹配的器量;努力想踏出命運的束縛,卻依舊在原地踏步。這樣的忍者,不是木偶又是什麼?”
寧次低下了頭,沒有回話。浴室中又歸於沉默。
沉默片刻,止水向寧次問道:“你知道鏡前輩為什麼這樣強大嗎?”
寧次猛地抬起頭來,這也是困擾了他許久的問題。
“鏡前輩的強大,在於他遠超常人的格局。”止水緩緩地說道,“村子?家族?鏡前輩從來就沒把這些放在心上。哪怕成為火影,也不過是他順便做的事而已。”
“他毫不在意的火影之位,卻讓多少人明爭暗鬥、勾心鬥角;他漠不關心的家族,卻是我們想要用生命捍衛的榮耀。你說,這可笑不可笑?”
說著,止水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寧次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就要用手遮住自己的額上的‘籠中鳥’術式。不過下一秒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放下了手臂。
止水溫和地笑了起來:“籠中的鳥兒被鎖住了身體,也避免了風雨的侵蝕。但是,夢想是無法被鎖住的。當向往藍天的鳥兒豐滿了羽翼,衝破牢籠翱翔於天空時,那麼它一定可以發出璀璨的光輝,扶搖而上九萬裏。所謂命運,不就是用來打破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