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這裏!”湯寧雨瞪圓了眼睛驚愕的看著他,一時間沒有回過神。
厲沉淵狹長陰厲的黑眸怪異的瞥了一眼她,附身,撿起了她掉在地上的手機,拿起來,上麵還是她剛剛掉出來攝像機的界麵。
畫麵在移動,再看向麵前已經被悄悄打開一點門縫的浴室,他英挺的眉宇倏地一跳,漆黑的眸色深了深:“你想要偷拍?”
“呃……也不是……”湯寧雨尷尬的看著厲沉淵銳利探究的視線,一把奪過了手機,心慌意亂的轉身坐回了沙發。
這個時候,浴室裏麵走出來一個穿著服務生製服的人,對著厲沉淵恭敬的鞠躬:“厲總,壞了的水*已經修好了。”
“嗯。”厲沉淵淡淡的回了一句,轉身走到了湯寧雨身側坐下。
修水管的服務生離開,順手關上了房門,一時間偌大的總統套房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湯寧雨坐在那裏,拿著手機,忽的暗暗懊惱,自己就不應該剛剛一時腦子發熱,這下好了,叔叔那麼的聰明,應該已經知道她想些什麼了。
真是丟臉死了!
厲沉淵輕輕的抿了一口咖啡,放在了茶幾上,清冷深暗的黑眸沉沉的掠過她微微慌張的小臉,神色淡漠寡薄:“你有什麼想說的?”
“啊?”湯寧雨愣了一下,轉首看著厲沉淵賠著笑,連忙解釋:“我剛剛真的沒有想要去拍什麼的,我隻是正好拿著手機來著。”
她說著,看著厲沉淵那沒有任何變化的俊臉,忽的又有些覺得自己欲蓋彌彰。
他把手上的咖啡杯放下,清冷深邃的眸子依舊是沒有半點波瀾的注視著她:“我問的不是這個,你要我參加活動,那麼籌碼是什麼?”
湯寧雨愣了一下,看著厲沉淵深邃寒峭的麵容,說話間有種漠然和威嚴的凜冽感,忽的緘默下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麼籌碼。
商人重利,厲沉淵更是一個冷漠理智的人,他手腕毒辣,又十分懂得拿捏分寸,也不會做虧本的事情。
“我沒什麼可以給你的。”湯寧雨沉默了一瞬,如實回答。
厲沉淵漆黑深沉的眸光若有所思的掃過了她的臉,忽的沉沉開口:“有啊,如果你能答應我流產和出國這件事,我會考慮參加的。”
“我既然要出國留學那就會離開這裏,還要這麼努力做什麼?”湯寧雨看著他忽的有些激動,氣惱的喊道。
為什麼他總是要這樣的推開自己,為什麼他就不能像曾經的那樣的寵著自己,保護自己。
她一直以為他是在乎她的,可是當她在聽到他說流產的那一瞬間,就覺得像是有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
似乎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不是慈善家,所給的必有所得的,你要是辦不到,我也沒有義務和你談下去。”厲沉淵冷冷的看著她,深邃分明的麵容上卻沒有半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