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法院傳來的訴訟文件時,司徒旭並沒有太多驚訝的情緒。他當然明白警局起訴他的原因了——
不是因為想要掰倒他,而是在給公眾一個交代而已。
這種“交代”是為了解除一年前對司徒旭的裁決結果在公眾心目中留下的疑問——
本已經死去的司徒旭為何現在又重新活了過來?還有,司徒旭到底是不是走私軍火的?
所有的犯罪證據已經被司徒旭調動高層的權利全都銷毀了,而且以前的臥底警察戈靈被司徒旭帶在身邊。不管是不是自願留在司徒旭身邊,但是不明真相的市民隻會覺得——
啊,連警察都跟著司徒旭,司徒旭肯定是不會幹違法的事情的。
所以說,如今的官司其實隻是一個形式而已。至於輸贏的結果早已經是心知肚明的。
為什麼非要搞得這麼麻煩,直接扯一個理由搪塞過去不就好了。
可是要讓警局承認司徒旭是守法的,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嗎?所以寧願被市民指責為“辦事不利、判斷錯誤”,也不能違背原則向司徒旭低頭——
那些風風雨雨的消息,隻會掀起一時的驚濤駭浪。隻有很少人能永遠記住一件不好的事情的——
這雖然很悲哀,可是事實就是這樣。也許放在這種情況下,警局該感激人們的這種心理的。
莊嚴肅穆的法庭上,法官依照程序進行了開庭審理案件之類的。警局的法律代表指責司徒旭走私軍火,犯了重罪。司徒旭的律師則是拿一年前警官判斷司徒旭已經死亡的事情反駁。對比先如今活的好好的司徒旭,得出的結論就是——
警局辦事不利,“軍火走私”的說法簡直就是謬論!
一樁案子談判得異常激烈,非常的像模像樣,聽得那些陪審團是一愣一愣的。各個眼睛瞪得老大,好像在看一場精彩的辯論賽般。
有人向司徒旭提出了一個問題——
“一年前司徒總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將AC公司交由顧家掌管?”
“一年前我被查出了患有癌症。很不幸,盡管我隻有二十幾歲,但因為我整天忙碌工作的事情,所以……”司徒旭無奈地攤了攤雙手,英俊帥氣的臉上揚起淡淡的迷人笑容,看了一眼身邊的顧白淺,繼續說道——
“多虧了顧醫生,也讓人慶幸的是,我患的是良性腫瘤。”
“那麼,請問司徒總裁你和顧白淺小姐之間是什麼關心?”有人八卦地問道。
“對不起,這個問題與本案無關。我想我沒有義務回答這個問題。”司徒旭淡笑著反駁了對方的疑問。幽深狹長的眼眸中流露著的光芒邪魅,卻又萬般攝人。讓人不敢輕易再反駁他的任何話語。
……
這一場官司過程雖然激烈無比,可是結局早已經在當事人心中定型了。最後,沈睿哲代表警方向公眾誠摯地道了歉,果不其然,找來無數的謾罵和白眼。
這一切,沈睿哲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司徒旭的態度——
“真是辛苦你了啊,沈警官……”故意拖長的語調中透著濃濃的調侃味道,司徒旭挑眉看著麵前的沈睿哲,幽深眼眸中泛起的笑意促狹。揚手示意了身後的保鏢,身後的保鏢會意地將一張單子遞了上去。司徒旭勾唇微微一笑,嘴角的笑意冷漠——
“這是精神補償費,麻煩沈警官明天就送到AC公司去。”
接過單子,沈睿哲看著1後麵跟著的無數個0,俊朗的臉上帶著一絲嘲諷,平常的溫和早已消失無蹤——
“不愧是司徒總裁,真會做生意……”
“……”司徒旭笑著走近沈睿哲,冰冷不帶感情的嗓音低低輕聲響起——
“你以為我會輕易地放過你嗎?沈警官,你不會這麼天真吧。”
“多謝司徒總裁警告……”沈睿哲英俊的臉上表情淡淡的,那雙如清泉般冷冽的眼眸平靜無波,根本就看不出一絲情感。他似乎並沒有被司徒旭的話影響到情緒,依舊漠然如冰——
“看到戈靈的樣子,我已經可以猜想得到司徒總裁的報複心是如何的強烈了。放心,我一定會提高警戒心的。”
射向司徒旭的目光中染上了一抹名為“嘲諷”的意味,沈睿哲似笑非笑地看著司徒旭。嘴角勾勒的弧度似乎在傳達著一種信息——
如果我是你,我絕對不會那樣對待戈靈哦。
心裏有股火不停地竄起,幽深眸子裏的目光不由加重,濃厚得如同廣袤的海,一眼望不到底。司徒旭冷冷地盯著沈睿哲,倏然冷哼一聲,嘴角的笑意變得有些僵硬,似乎染上了冬日的寒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