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司徒旭要和顧白淺舉行婚禮的消息很快就在道上傳了開來。法國那位娜娜莉小姐聽到之後暴跳如雷的反應自是不用說。就連一直躲藏在日本的海沙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司徒旭這頭豬到底在想什麼!腦殼被驢踢壞了嗎?蠢!”
走在日本安靜的街道上,海沙不耐煩地罵罵咧咧。隻要一想到自己現在如此落魄的情景,心裏那股怒意更像是燃起的火般,怎麼也平息不了。
3個月前,她拚了命從顧白淺的手裏救回孩子是為了什麼。還不是見不得本來相愛的那兩個人相互的痛苦折磨嗎。被顧白淺逼得跳下了懸崖,半條命都快沒了……
現在呢,司徒旭和戈靈不僅鬧到了這麼僵的地步。而且該死的,她還欠了身邊的男人一個人情!
“沙沙,別氣了。想想我這個聰明優秀的男人心情肯定會好的哦。”身邊的男人盡管有185的個頭,走在人群中也算是鶴立雞群的了。可是那一臉討好的表情明顯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真是浪費了他這麼高的身材。
想想他?海沙稍稍小白地在腦海中勾畫了一下男人的臉部線條,須臾,一張欠扁的笑臉便橫空出現在腦海裏,海沙眉頭不由皺得更緊了——
不行,比想起司徒旭那頭豬還要氣悶。
歪過頭,海沙難得認真地上下打量起男人。一頭柔順的亞麻色頭發隨風微微飛揚,顯露出那雙好看深邃的眼眸。眼睫毛很長,微微一顫,就如同蝶翼般張動。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陽光照耀下,拚湊出一張驚煞世人的完美俊臉。
這樣的男人,大概是很多女人的夢中情人吧。
性格雖說流氓無賴了些,卻格外的溫柔。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其實異常聰明。想想自己現在還能完好無缺地走在街頭,還是多虧了男人的幫助。
“喂,賤男,這次你救了我,想要我怎麼報答你啊。”海沙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伸出手指捅了捅身邊抱著孩子的男人。
男人手中抱著一個乖巧漂亮的孩子。孩子已經7個月大了,可以站立了。在男人大手的幫助下,驕傲地站在了男人的懷裏,好奇地大睜著眼睛打量著四周。精致的麵容就像是上帝精心雕琢的完美作品般,格外的惹人喜愛。
“啊?”亞麻色頭發的男人笑著抬頭看向了一邊的海沙,俊美得過分的臉上掛著絢爛如同陽光的笑容,“什麼事啊,沙沙。”
“……”那抹笑容在陽光的渲染下,實在是耀眼得過分了。海沙莫名覺得心跳得有點快。就連那張常年漠然的漂亮臉蛋都覺得有些滾燙起來。像是掩飾心中突然出現的悸動般,海沙心虛地轉頭看向了別處,冷冷罵道——
“笨蛋!我有叫你嗎?!”
“喂喂,你沒有叫我嗎?難道是我出現了錯覺嗎?”已經二十又四的男人此刻竟然委屈地扁了扁嘴,活像一個被搶了棒棒糖的孩子等待著安慰。眼巴巴地看著海沙,一臉偽裝的哀痛。
“就是你出現了錯覺!”海沙調整了一下心情,轉過頭對上了男人炙熱的視線,嘴角緩緩勾起一彎冰冷的笑意,“怎麼,對我的結論有意見嗎?嗯~”
“沒……沒有……”男人委屈地抽了抽鼻子,迫於海沙的威脅,心有不甘地嘀咕著,“明明剛才就叫我了啊,真是的,不點都不坦率。是不是啊,豬豬……”
“豬豬?”本來還想著發怒的海沙,聽到“豬豬”兩個字不由停下了腳步,疑惑地看著男人,“什麼豬豬?難道你在罵我?”
“沙沙,在你心目中我就是那樣小肚雞腸的男人嗎?”男人更加委屈地哀嚎了起來。可是在接受到海沙冷如寒冰的目光,俊美的臉上立即就又出現了絢爛的笑意。舉起孩子溫柔道——
“他啊,豬豬。嘿嘿,反正你都說他老子是豬了,豬的後代當然隻能是豬了。”
“嘁。”海沙不屑地冷哼一聲,也不知哪裏來的勁頭偏偏要和男人抬杠。有些粗魯地從男人手裏奪過了小孩,左右認真看了一下,反駁道——
“司徒旭能和這孩子相比嗎?豬豬,你才豬,全都都豬!依我看來,應該叫‘牛牛’。來,牛牛,給姐姐笑一個……”
請問,親愛的沙沙,豬豬和牛牛,有什麼差別嗎?而且你一個27歲的女人自稱為7個月大孩子的姐姐,真的合適嗎?
男人寵溺地看著身邊和孩子玩得不亦樂乎的女人,腦海裏開始不找邊際地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