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男的身份是什麼?海沙當然想過。就算不想在意那個男人,可是因為小心謹慎的性格還是被迫去觀察男人。
一頭柔順的亞麻色發絲非常的好看,配合著那張俊美得過分的臉龐更添魅力。平常看起來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可是一旦認真起來,又讓人覺得這人的實力深不可測。
海沙是理智的,她還沒有笨到認為自己揍了賤男幾下,自己的功夫就高過男人了。
此刻在日本寂靜的小巷子裏,她手裏抱著一個隻有7月大的孩子,麵前是不明身份的男人,在他們對麵是一大堆穿著黑色勁裝的男人們,身份同樣未解。
“賤男,他們是誰?”海沙疑惑地看著麵容嚴肅的賤男,好奇地問道。
AX分隊是什麼她不懂。可是賤男知道,這麼說,賤男就是應該知道那些黑色西裝男人是誰了。難道賤男真的是某一個幫派派到自己身邊的臥底?
如果真是這樣,那為什麼要救自己?
三個月前,海沙確實是被顧白淺逼得跳下了懸崖。當時的她還中了少量氰化鉀的毒,說實話,身體虛弱的她都已經放棄了生存的機會了。
墜入海中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賤男在自己身邊。
“喂喂,親愛的白雪公主,再不醒來,王子就要親下去了哦。”說完,真的撅著章魚嘴就要親下去……
下場當然非常慘烈,賤男被海沙毫不客氣地贈送了免費熊貓眼,外加佛山無影腳N+。
索性的是,最後她和孩子都沒有事情。
海沙曾經問過賤男,為什麼會知道她在日本,還知道她有危險了。
賤男嬉皮笑臉地粘了上去,用惡心死人不償命的口吻撒嬌般地說道,當然是因為我和沙沙心有靈犀啦……
話音剛落,海沙的拳頭也隨之降臨。
什麼“心有靈犀”之類狗屁不通的話,海沙當然是不會相信的。她自認為自己有著超於常人的搜查能力,任何人的底細她都能掌握得一清二楚。不然一年前司徒旭也不會專程去找她,那一百萬買她一個情報。
可是賤男不一樣……
這個男人身上有多少謎題,海沙都看不透也查不到。
一方麵是人的不服輸心理作用,一方麵則是因為賤男的死纏爛打,他們兩個人竟然還真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度過了一年多。
海沙認真地看著賤男,細長的丹鳳眼中明顯露出了濃濃的疑慮,以及猜忌。
她是混黑道的,心眼自然是要比常人多的。這是一種生存本能,不能怪她如此敏感。
“嗯?”賤男轉頭看著海沙,先是一愣,眼底有抹驚怔滑過。但很快又恢複了平常的無賴樣,湊近,附在海沙身邊,刻意壓低了聲音——
“我也不知道。我隻是看到他們的槍支上刻著AX啊,隨便說的,沒想到真猜中了。”
說完,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笑著在海沙漂亮的耳廓上輕輕印下了一吻。
濕熱的感覺像是長了觸角般敏感地往四周蔓延開來,海沙心理猛地一顫。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在心裏發芽滋長。可是又想想,現在都什麼情況了,賤男竟然還有心思調情,那份小小的莫名悸動就別怒火蓋過了。
白皙修長的手指覆上了賤男的背部,而後捏住了上麵的肉,狠狠地旋轉了一圈。
她可以聽見賤男的倒抽冷氣的聲音,可是海沙並不手軟,像是存心想要給賤男一個教訓般,手上的力道不由加大。
“算了,你們是誰,我也不想管了。”如果仔細看的話,其實可以看到賤男的嘴角已經開始微微抽搐了。英俊的臉上掛著輕浮的笑容,“不過,你們若是想要帶走孩子,可得先經過我的同意!”
“哼,狂妄自大!”站在那些黑衣西裝男人麵前的頭發話了,舉槍對準了賤男和海沙,嘴角掛著囂張的笑意,“那你也要先經過我和我兄弟們的手槍同不同意了。”
十幾把手槍齊刷刷對準了賤男和海沙,黑幽幽的槍口就像是猙獰的野獸般可怖。一股寒意莫名渲染了安靜的空氣,海沙隻覺得大腦神經突突地直跳,手腳莫名有些冰涼。
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可是不知為何,她今天心裏湧起的預感非常的不好——
她總覺得還有更大的危險正在等待著他們……
“大哥,別這樣嘛。”賤男又拿出了他那套自來熟的本事,臉上掛著笑容親和,不顯冷漠——
“君子動口不動手,拿槍出來多傷感情啊。這樣吧,我以這邊漂亮女人的貞操做擔保,有話好商量,絕對配合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