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華衣饒有興趣的在一旁盯著芳娘，對淩雲徹安插在尋芳樓的臥底更好奇了。
那名被稱為龐大人的男人聽到芳娘捧著他，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喲，芳娘的小嘴可真甜，要不今晚我就不讓春曉陪了，換芳娘你如何？”
芳娘又甩了甩絹帕，故意嗔怒道：“龐大人這話在芳娘麵前隨便說說也就罷了，要是被春曉聽到，她吃起醋來奴家可擔待不起。”
“哈哈哈……”龐大人笑著就伸手想將芳娘攬進懷裏。
“奴家還有客人要招呼，龐大人玩得開心，有什麼需要的盡管吩咐他們就好了。”芳娘說完一個轉身不著痕跡的避開了龐大人的鹹豬手，笑著說道。
而後也不再管龐大人，而是給淩雲徹和楚華衣領路，“兩位貴客初來乍到，隨奴家到樓上的雅間可好？那裏視野好，能夠清楚的看到台上的表演。而且清淨，和別人都隔離開了，想做什麼也方便許多。”
“好！我就喜歡雅間，下麵實在太吵鬧了。”楚華衣說道。
芳娘將他們帶到“攬明月”這間雅間之後，笑道：“奴家下去吩咐小二給二位貴客送來酒菜，二位貴客可有別的吩咐？”
“最近有什麼特色菜，可有新鮮的鴨頭？”淩雲徹坐下，抬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動作自然嫻熟的將茶杯衝洗一遍，然後倒了一杯茶放到楚華衣麵前。
芳娘臉上的笑容未收斂半分，不過她掩飾得再好，她眼裏的驚訝也沒有躲過楚華衣的眼睛。
“貴客好口味呀，也是湊巧，前兩日的確送來了一批新鮮貨，今天還關在院子裏呢，若是二位貴客喜歡，奴家這就吩咐人給你們二位送上新鮮的鴨頭，可好？”
淩雲徹聞言點點頭，“沒想到你們後院竟然還能養著，不知道有多少呢？”
“這次的數量比較少，最近送鴨子來的商人似乎是病了，所以導致我們尋芳樓許多老主顧想吃都沒得吃上啊。”芳娘故作無奈說道，“不過兩位公子可真的是有口福之人，一來就能夠吃上新鮮的鴨頭。”
“好。”淩雲徹應道。
然芳娘突然道：“呀，我怎麼忘了呢。不好意思啊兩位貴客，這批新送來的鴨兒們已經被另一位貴客預訂了，你們估計吃不上鴨頭了。”
尋芳樓的椒鹽鴨頭是出了名的，許多來尋芳樓的客人不是衝了這裏的姑娘來，也是衝著這裏的椒鹽鴨頭來。所以他們的對話聽在旁人的耳中再正常不過，所以也不會引起懷疑。
聽了芳娘的話，楚華衣頗為遺憾道：“那還真是太可惜了，也不知道誰家這麼有口福，居然能夠獨占了這批鴨頭。”
芳娘瞧了楚華衣一眼，似乎在暗中打量她，然後瞧見淩雲徹微微點頭，這才道：“是城中的一個大戶人家，剛剛送過去，在城東別莊。奴家還有客人要招呼，二位貴客有事情再吩咐奴家。”
說完，芳娘便離開了“攬明月”，
“攬明月”內隻剩下淩雲徹和楚華衣二人，楚華衣立即湊到淩雲徹麵前，賊嘻嘻的說道：“我們是要去偷鴨，還是要去將吃鴨的人一起抓了？”